葉壯一臉古怪的看了看葉寒,反問道:「難道你不認識?」
葉寒搖頭道:「不認識……不過,我卻覺得她長得像一個人……」
葉壯道:「靠,咱們一中的備選校花你都不認識?那個唐霜唐大校花,你怎麼就認識了?」
雖說葉寒繼承了這個身體原主人的記憶,但這記憶卻不是完整的,而是有所缺失,比如一中校園裡的不少人和事,葉寒就記不得了,不過當聽葉壯說到「備選校花」時,他心中一動,脫口道:「她是唐雪?那女孩子,是唐霜的妹妹唐雪?」
「答對了!」葉壯吹了聲口哨,摸了摸下巴,一臉淫@盪表情,嘿嘿笑道:「這對姐妹花,可是咱們一中校園內所有男生意淫的對象啊!我前幾天夜裡做了次春夢,夢到的就是她們倆,害得我第二天天不亮就爬起來洗內褲……」
葉寒笑罵道:「你這傢伙,毛沒長齊就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難怪學不好!」
; 兩人邊說邊緩步前行,距離那清純嬌憨的美少女唐雪更近了,近距離看她的容貌,更覺得和她姐姐唐霜神似。
唐雪給一位女伴連拍了幾張照片后,把相機遞到另一個女伴手裡,然後自己跑到湖邊,站到一塊半米多高的岩石上,背對湖水,臉上帶著甜甜笑意,不斷的變換姿勢,讓那名女伴也給自己拍上幾張照片。
唐雪擺出一個個很萌很誘人姿勢,動作說不出的好看,葉壯看的目不轉睛,心癢難撓,口中「嘖嘖」贊了幾句,嘆道:「真美啊!也不知將來誰有艷福,能娶到她們兩姐妹中的一個。」
「嗯,兩姐妹各有千秋,同樣的美。」前世的葉寒,身邊紅顏知己不少,個個都稱得上是絕色美女,不過憑心而論,在這個世界里遇到的唐霜和唐雪兩姐妹,卻是美女中的美女、絕色中的絕色,因此聽了葉壯的話,他深有同感的道。
「美是同樣美,不過……」葉壯目光發直的盯著唐雪,一臉迷醉的道:「她們兩姐妹相比起來,雖然都是禍國殃民,但我更喜歡唐雪多一些!」
葉寒隨口問道:「為什麼?」
葉壯道:「唐霜唐大校花身上有一種優雅高貴的氣質,讓人有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而唐雪天真可愛、清純嬌憨,讓人容易親近。在咱們一中校園裡,雖然唐霜是校花,但論起受歡迎的程度,只怕是唐雪要多一些。唉,我要是有這樣一個女朋友,一個月減肥三十斤都願意啊!」
葉寒笑道:「想讓她做你女朋友?那就大膽去追啊!這麼美的女孩子,一定是很多男生的獵物,行動晚了,只怕要被人搶去!」
「老大別這樣……」葉壯像霜打的茄子一樣,頓時蔫了,嘆道:「我有自知之明,只要是個美女,恐怕就看不上我……唉,我也就是意淫一下而已,過過嘴巴癮……」
葉寒拍拍他的肩膀,道:「別沮喪,有句話說的好,天涯何處無芳草?等你十八歲的時候……那時你也該讀大學了?嗯,到時候你開著我送的價值四千多萬的布希么愛馬什麼轎車去上學,把車在校園裡一停,保證會有無數女生圍上來尖叫『壯哥我要嫁給你!』,信不信?」
「信!我信!」葉壯「哈哈」一笑,一改頹廢表情,眉飛色舞的道:「老大,那我就等著你兌現轎車的承諾了。嘿,開著豪車妞,那才有底氣!」
又向著唐雪那邊看了一眼,有些不舍的道:「如果能到她,我寧可不要轎車。」
葉寒道:「我覺得你還是要轎車比較現實一點。行了行了,別看了,再看口水和眼珠子都要一起掉下來了。走,一起到那邊去轉轉。」
兩人緩步前行,離開「翡翠湖」大概有二、三百米遠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驚呼救命之聲不絕於耳,葉寒和葉壯同時回頭看去,只見正在「翡翠湖」邊拍照嬉鬧的那幾個女生已經亂了一團,站在湖邊,指著湖面又跳又叫,驚恐萬分,而原本站在湖邊岩石上擺姿勢拍照的那個清純嬌憨的美少女唐雪,卻已經沒了蹤影。
「不好,是唐雪……唐雪落水了!」葉壯大叫一聲,甩開雙臂,向湖邊奔去。
「這小子,身材又高又胖,跑的居然比兔子還快……看來美女有加持速度的作用啊!」看著葉壯腳步飛快,拿出了百米衝刺的勁頭,葉寒笑著搖了搖頭,身形一晃,也如風一般掠了出去。
「翡翠湖」中,一個身影只有頭部露在外面,雙手奮力掙扎著,那身影一襲白衣,不是唐雪是誰?可能是不會游泳的原因,唐雪越是掙扎,纖弱的嬌軀就越是向湖中心飄移,片刻間就已離開湖岸十幾米遠,她原本也在大聲呼救,但聲音漸低漸弱,後來竟沒了聲息,身體緩緩向下沉去。
葉壯七、八歲時,就在離家不遠處的一個小河裡和葉寒一起學會了游泳,雖說如今城市擴展,小河早已不復存在,他也好幾年沒游過泳了,但自問憑著一身游泳技術,把唐雪救上來還是沒問題的,衝到湖邊后,也沒多想,迅速脫了上衣,對站在湖邊的幾個女生大吼一聲「閃開」,
義無反顧的跳進了深深的湖中。
秋季水冷,湖水又深,游泳技術不好的下去救人,很可能會給那位落水女孩陪葬,因此許多遊人雖然聞聲過來觀看,但卻不敢學著葉壯一起下水,只是站在湖邊鼓掌吶喊,替葉壯加油鼓勁。
葉壯一跳進湖中,就暗叫不妙,他忘了現在的自己和七、八年前相比,身材已經大變,再不復當年「浪里小白龍」的英姿雄風,遊了沒幾下,就氣喘吁吁,後繼無力,別說救唐雪了,就連自己能無力游回岸上,危急關頭,他想到了葉寒,於是扯開嗓門嘶聲大叫道:「老大,我沒力氣啦!快救命啊!」
「靠,泳技這麼爛,還下水救人?」湖岸上的葉寒嘟囔了一句,立即縱身跳入水中。
他雙臂如飛,劃了幾下就游到葉壯身邊,一隻手在他背後輕輕一推,沉喝道:「你先上去,我救唐雪!」
葉壯的身體在他一推之下,向前竄出幾米遠,然後借勢劃了兩下,就已經摸到了岸邊的一塊凸起石頭,他爬上岸去,翻身坐在岸邊,神色緊張的去看葉寒救人,天氣雖冷,也顧不得去穿衣服了。
就在湖水剛剛沒過唐雪頭頂之際,葉寒也游到了她的身邊,一隻手臂攬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輕輕向上托出水面,另一隻手划動湖水,向著湖邊游去。
他游泳的速度,比起一名世界泳壇冠軍來都不遑多讓,而且又是單臂划水,只不過這個時候,湖邊的遊客們都在關注著唐雪,沒人去為他讚歎了。
眨眼的功夫,葉寒就已托帶著唐雪游到岸邊,見葉壯哆哆嗦嗦的在岸上坐著,叫道:「別傻坐著了,把她接上去!」
葉壯「哦」了一聲,蹲下身,和唐雪的幾個女伴一起,七手八腳的把唐雪從水裡拉上來,然後平放在岸邊的地面上,隨後葉寒也從水裡上來。
剛才葉壯下水,遊了沒幾下就耗儘力氣,而葉寒接連救了葉壯和唐雪兩人,上岸后卻氣息平穩,臉色不變,彷彿這極為耗費體力的事情對他來說,就像是舉手投足一般輕鬆容易。
「天啊,唐雪她……她是不是已經被淹死了?」見唐雪躺在在上,臉色發白,雙眼緊閉,生死不知,和她同來的那幾名玩伴嚇的六神無主,都「嗚嗚」哭泣起來。
她們和唐雪是同班同學,算是閨中蜜友,今天趕上雙休,就一起慫恿著唐雪從家裡偷偷跑出來玩,要是唐雪出事了,她們都脫不了干係。…………猛求收藏、求推薦票、求會員點(登陸觀看,就是會員點) 「老……老大,唐雪……唐雪不會有事?」看到唐雪一動不動的模樣,葉壯也嚇了一跳,一顆心「突突」狂跳不止,目光轉向葉寒,希望他能有辦法救唐雪。
自從葉寒痛打豹哥、擊敗輝哥之後,葉壯對他的崇拜,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認為他應該是無所不能似的,這時候問他,也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
和唐雪一起出來玩的幾名女伴,聞言也暫停了哭泣,一臉期望的看著葉寒,生怕他嘴裡會吐出個「不」字。
這時湖邊的遊客多半都聚集到了這裡,將葉寒等人圍了起來,看到唐雪如此美麗的一個女孩兒溺水,心想要是救不活的話,那就實在太令人惋惜了。
葉寒也不說話,臉色肅然的在唐雪身邊蹲下去,手指迅速在她鼻端、胸口、手腕等處探了探,然後抬頭對圍在身邊的遊客道:「各位,我學過一點醫術,現在準備動手救這小丫頭了,不過在救人時需要脫去她的上衣,所以現場的女人們請圍成人牆,保護小丫頭的**,男人們請轉過身去,不許偷看!」
圍觀遊客聽他口稱溺水女孩為「小丫頭」,心頭都升起怪異的感覺,心想你這小子也不過十五、六歲,和那女孩差不多大,居然叫人家叫「小丫頭」,真是老氣橫秋。
他們又哪裡知道,以葉寒的心理年齡,確實有資格叫唐雪「小丫頭」了。
救人如救火,聽說葉寒懂醫術,現場的男遊客們立即轉過身去,唐雪的幾名女伴和一些女遊客自發組成一道人牆,把唐雪和葉寒圍在了當中。
葉寒二話不說,三下五除二的除去了唐雪的上衣,只留一抹文胸遮掩住她胸前兩團豐盈飽滿以及頂端的兩點紅晴,然而那一身雪膩嫩滑的肌膚,以及那纖柔腰肢、平坦小腹,誘人玉臍,卻還是袒露了出來。
葉寒前世在「仙醫門」時,曾經以一身神妙醫術救治過無數世人,他在行醫治病時,無論男女老少,高矮美醜,穿衣還是裸身,落在眼裡都只是個病人,雖說眼前的唐雪是個清麗無方的美少女,又近乎是裸身,但他救人心切,心中並無絲毫綺念。
輕吁了口氣,葉寒雙手食指、中指緊緊併攏,朝著唐雪小腹處點下,然後順著小腹中線一路向上,手指如飛,閃電般的不斷點按,力度似乎也越來越大,當手指在胸口正中的一處穴位上落下時,那兩團飽滿豐盈受到牽動,就如同兩隻受驚的小白兔般一陣輕顫,要不是被文胸包裹著,不知該會怎樣誘人了。
葉寒的最後一指,正落在唐雪精緻的鎖骨正中,他指尖用力按下,就聽唐雪「哇」的一聲,從那張紅潤粉嫩的小嘴中吐出一口水來,葉寒見狀,臉色一喜,立即就將唐雪扶坐起來,雙掌在她後背上又接連拍打幾下,隨著他的每一次拍打,唐雪就會吐出一口水,最後身體一軟,癱倒在身後的葉寒懷中。
唐雪上身近乎赤@裸,倒入葉寒懷中后,整個光滑後背都貼到了他身上,葉寒伸手去扶時,觸手處滑膩的驚人,他無心體會那種**盪魄的美妙感覺,在唐雪櫻唇上的人中穴點按了一下,唐雪便「嚶嚀」一聲,從昏迷狀態中悠悠醒轉過來。
緩緩睜開雙眼,唐雪看到四周站滿了清一色的女人,她們每個人看著自己的目光里都充滿了緊張關切,回想起自己之前落水的情景,唐雪花容一變,精神恍惚間,也不知自己現在是活著還是死了。
一陣風吹過,唐雪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她身體縮了縮,這才意識到自己上身的衣服不見了,驚呼一聲,雙手立即捂在胸前。
「她沒事了,不過剛剛從昏迷中醒來,身體很虛弱,你們最好扶她到景區的賓館去開個房間,讓她休息半天。」葉寒說著,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他為救唐雪,剛才一連串的動作看似輕鬆,實則每一指下去,指尖都蘊含了一絲木之靈氣,消耗之大,不啻於和一個實力均等的人激戰了一場。
聽到背後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唐雪大吃一驚,扭頭看去,正迎上葉寒那一雙略帶著疲憊之色的眼睛,頓時失聲尖叫起來。
葉寒當然知道她為什麼尖叫,苦笑著站起身來,攤手道:「別誤會,我脫你的衣服,是為了救你。你趕緊找件衣服換上去好好休息,要不然就是一場大病。」
說著轉過身,從眾女圍成的人牆間鑽了出去,走到葉壯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可以走了。
「老大,她怎麼樣了?」葉壯和葉寒一起向前走了幾步,迅速回頭瞥了一眼,見唐雪被一層人牆擋住,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一臉焦急的問道。
葉寒道:「沒事了。」
「真沒事了?」
「嗯,已經清醒了過來,休息一會兒就能活蹦亂跳的。」
葉壯鬆了口氣,沖葉寒翹起大拇指,道:「老大,牛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
兩人剛才下水救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濕漉漉的,葉壯還好,救人時脫去了外套,而葉寒卻是穿著衣服直接跳下去的,雖然他體質異於常人,無懼寒冷,但此刻內外衣服全都貼在身上,那種滋味實在不好受,於是兩人跑到景區的一家超市裡,各買了一條內褲以及成套的秋衣秋褲,然後用葉壯的學生證在景區內一家酒店開了間雙人房住下。
葉寒和葉壯都是慷慨大方的人,尤其是葉寒,前世過慣了一擲千金、瀟洒快活的日子,只要有錢在身,他就決不會虧待了自己,這次兩人出來,將一萬多塊錢都帶上了,在開房間時,特意選擇了千元一間的觀景房,雖然價格不菲,但兩人全都不當一回事兒。
葉寒想的是,錢花光了,憑自己的本事可以再掙;而葉壯想的是,錢花光了,憑葉老大的本事可以再掙。
自從知道葉寒有過一番「奇遇」、又親眼目睹了他的強悍實力后,葉壯就打定主意,要堅決追隨著葉老大的步伐,做他手下的一名小弟。
住進酒店房間后,兩人脫下濕外套,分別沖了個熱水澡,順手把濕外套洗乾淨了,掛在外面的陽台上晾曬,今天天氣晴好,半天時間,濕衣服應該就能晾乾了。
之後兩人穿上酒店提供的睡衣,趴在床上看了會兒電視,到了中午時分,都覺得有些餓了,於是相攜來到酒店的餐廳里。
這家酒店,提供免費的自動餐,兩人進入餐廳時,那裡已經有不少人正在吃喝著,兩人選了幾樣中意的飯菜,找了張餐桌坐下,邊聊邊吃起來。
「哎,老大,看那邊……看那邊……」葉壯剛把一口米飯咽下,忽然嘴角朝著餐廳門口方向呶了呶,低聲道:「是唐雪她們……哎喲,她們看到咱們了……她們向這邊走過來了……」 葉寒皺了皺眉,回過頭看去,果然發現唐雪在幾名女伴簇擁下,正向著自己兩人這邊走來,她那一張看似清純嬌憨的俏臉,看起來雖然還略略透著幾分蒼白,但已經有了些血色,比起溺水后被救醒時已經好了很多。
唐雪身上穿的也是這家酒店提供的睡衣,顯然她和葉寒兩人住的是同一家酒店,不過看她神色間透著幾分慵懶,美眸帶著些許迷離,一頭秀髮也披散了開來,稍稍的有些凌亂,顯然是剛醒不久。
唐雪被葉寒救起之後,被幾名女伴攙扶著來到酒店裡休息,到了中午,感覺好了很多,於是和幾名女伴一起過來吃飯,走到餐廳門口時,其中一名女伴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葉寒,低聲在唐雪耳邊說了些什麼,於是唐雪二話不說,就向著葉寒這邊走來,她的幾名女伴隨即跟上。
「喂,你叫什麼名字?」走到兩人的餐桌前,在一張空閑椅子上大大咧咧的坐下,唐雪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著葉寒,嬌聲問道。
她的聲音,清脆如山泉流淌,又如風鈴輕動,和其姐姐唐霜的甜糯輕柔相比,聽在耳中令人心曠神怡,又是另一番味道。
如此嬌俏動人、如詩如畫的一個小美女,主動去詢問一個男人的名字,如果換成其他一個男人的話,只怕會激動的滿臉通紅、手足無措,可葉寒卻眉頭一揚,呵呵笑道:「小丫頭,你問我名字幹什麼?」
「什麼什麼?你叫我小丫頭?你竟然叫我小丫頭?」唐雪指著自己的鼻尖,美眸瞪得大大的,不滿的道:「哼,告訴你,本姑娘今年整整十五歲,已經是個大姑娘啦!」
葉寒輕笑道:「才十五歲,離十八歲成年還早著呢,不是小丫頭是什麼?」
唐雪習慣性的嘟了嘟嘴,哼道:「你這人,貌似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吧?怎麼說話老氣橫秋的?小屁孩兒裝大人,可笑!」
頓了頓,向著身後的幾名女伴指了指,又道:「聽我這幾個同學說,我落水之後,是你救了我,我問你的名字,當然是想報答你了。」
聽了唐雪這話,一旁的葉壯很想說一句「救你的還有我一個」,可是想到自己跳湖之後的惡劣表現,這句話只好爛在了肚子里。
葉寒擺了擺手,道:「一個學校的校友,幫忙也是應該的。何況我還認識你姐姐唐霜。」
「校友?」唐雪眨了眨眼睛,問道:「你也是市一中的?」見葉寒點頭,又問:「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
葉寒道:「初三(1)班。葉寒。」
唐雪嘻嘻一笑,道:「原來是個小學弟啊!認識一下吧,我高一(1)班的,叫唐雪。葉寒學弟,你心裡一定很鬱悶,為什麼同樣都是十五歲,你讀初三,我卻讀高一呢?呵呵,告訴你,那是因為我上學早。」
唐雪外形青春靚麗,說話心直口快,葉寒對她印象挺好,聞言微笑道:「嗯,我知道你叫唐雪,我和你姐姐認識。」
唐雪不以為然的道:「我姐姐是一中校花,全校學生,就沒幾個不認識她的。尤其是男生,百分之百都認識。」
葉寒笑笑,沒有說話,低下頭繼續吃飯。
唐雪活潑外向的性格,用手推了推葉寒的胳膊,道:「喂,葉寒,不管怎麼說,你這次救了我的命,說吧,你想要什麼好處?只要我能做到的,都答應你。」
葉壯在一旁聽了這話,心裡「咚咚」狂跳,暗道:「要是我,我就要你做我女朋友。不知道葉老大會提什麼要求,靠,萬一他讓唐雪做他女朋友怎麼辦?唉,葉老大學習比我好、形象比我好、打架也比我強,我肯定是爭不過他啦!算了算了,我葉壯重友輕色一次,忍痛割愛!」
聽到唐雪要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葉寒不由想到了她姐姐唐霜,就在前兩天,唐霜也找過自己,同樣是想報答自己救她爺爺的恩情,想不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后出手救下的兩個人,居然都是唐家的人,說起來,自己也算是她們唐家的「貴人」了吧?
見唐雪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似乎在等著自己的回答,葉寒搖了搖頭,指著面前的飯菜道:「飯菜快涼了,吃飯!吃飯!唔……唐雪,要不一起吃?」
唐雪道:「好啊!!」
她站起身,讓身後的幾名女同學坐到旁邊的一張餐桌上去吃飯,自己也弄了份自助餐,在葉寒身側坐下。
吃著飯菜的同時,唐雪一雙眼睛也沒閑著,漆黑的眼珠兒骨溜溜的轉動著,不停打量葉寒,其間也不知心裡想到了什麼,粉嫩俏臉微現紅霞,猶如粉色墨水滴在宣紙上,暈染開來,看去令人怦然心動。
唐雪在打量葉寒,而被唐雪當成空氣一般的葉壯卻在用眼角餘光偷瞥她,發現唐雪偶爾臉頰泛紅,眼波如水,他不由一陣口乾舌燥,趕緊把目光轉到面前的飯菜上,心想乖乖不得了,唐雪這小尤物實在太誘人了,再看下去,非噴鼻血不可!
他又哪裡知道,唐雪之所以臉紅,是因為忽然想到葉寒在湖邊救自己時,曾脫去了自己上身的衣服,而且之後她還聽幾個女同學說,葉寒為了救自己,還在自己身上用手點來按去,甚至連胸口的敏感地帶也有觸碰,她畢竟是個未經人事、情竇初開的少女,身體被一個陌生男人又摸又看,不害羞臉紅才是怪事。
「哎,你別只顧吃飯時,剛才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吃了幾口飯菜,唐雪忍不住說道。
「回答什麼?」葉寒嘴裡吃著東西,含糊不清的道。
唐雪粉腮一鼓,氣乎乎的道:「你這人啊,年齡不大,記性怎麼這麼差!我剛才問你,你這次救了我的命,想要什麼好處?你倒是說啊!」
葉寒「哦」了一聲,放下手裡的筷子,看著唐雪那張找不出任何瑕疵的完美臉蛋,似笑非笑的道:「你真要給我好處?」
唐雪尖巧精緻的下巴用力向下一點,說道:「是,我唐雪從不喜歡欠別人有恩情。」
月份: 2021 年 2 月
一道驚天的聲音引發了這一個導火線,只見那遠古天帝發出震天撼地的攻擊,朝著那遠古龍神打去。
一道金光在那遠古龍神身上閃過,似乎形成了金剛不滅真身,像極了一個金色的太陽,照耀著世間萬物。
「砰!」
巨大的撞擊聲響起,兩者紛紛朝後退去。
遠古天帝似有不甘,一指輕輕的指出,天地旋即一暗,整片蒼穹彷彿都在顫抖。一道流光從那手指中激射而出,原本綠油油的地面瞬間化作了荒山,整個空間都像是被洞穿了一樣。
遠古龍神望著這一道似乎洞穿了時空的光芒,沒有絲毫的畏懼。龍族,天生的戰鬥份子,只有越打越勇,沒有臨陣逃脫的。
「亢!」
一道龍吟聲打穿了這天空,直奔九霄而上。手中的光芒不斷的凝聚,整個身子也朝著前方疾飛出去,拳頭似乎都要燃燒起來了。
夾雜著無匹的防禦,強悍的攻擊,朝著那一指衝去。
「砰!」
世界一片黑暗,帝天什麼也看不到了,輕輕的緩了口氣,想起剛剛眼前的一幕幕,舉手投足之間就是毀天滅地的實力,這就是遠古時代的大能么?
眼中閃過一絲絲的火熱,心中十分的嚮往。
「啊啊!」
剛回過神,就被體內那萬千針穿的感覺給刺激住了。再看向那兩道血脈,只見他們平緩的行駛在經脈之中。
看到這一幕,帝天無比的欣喜,既然如此,那豈不是代表帝脈與真龍之血融合了?
「給我吞!」
帝天神色激動又瘋狂的吼了起來。
只見周圍的漩渦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幾乎將帝天整個人都包裹住了。
用視覺都可以看出那真龍之血正以恐怖的速度朝著帝天的身體里流去,這尼瑪就像是黃河大壩開閘一樣,那水奔騰不息。
「嗯?這是?」看到這一幕之後,上官龍神不禁問道。
百曉通摸著下巴,苦思冥想了起來。半響,這才悠悠的說道:「別擔心了,這是那小子的機遇。真沒想到,帝脈與龍脈居然沒有發生大爆炸,而是言歸於好了,真是讓我吃驚。現在好了,那小子勢必要把你們真龍之血全都用掉。」說到這裡,眼裡還閃過一絲惋惜之色。
而上古龍神則是哈哈一聲大笑,說道:「你在說什麼,人家是龍主,就是要我的命都沒問題。如果他真的能夠帶領我們龍族走向巔峰,這一點真龍之血有什麼捨不得的?」
「卧槽。你們都是大爺,就我一個窮光蛋。鄙視你們。」百曉通嘴裡不服氣的嘟囔著。 上古龍神的目光再次打向真龍之血中。
只見一道真龍之血已經成為血柱了,掀起了一道道紅色的血光。
「吞!」
再次大吼一聲,只見那血柱瞬間炸開,化成了水滴,朝著帝天身上快速涌去。
這麼多真龍之血的加持,帝天的修為早就達到了飽和的境界,要不是帝天一直在拚命的壓制,如今就是突破玄君境都不是問題。
「小子,給老子我拚命壓縮,你看看你的實力多虛。給我使勁!」十八子在一旁為帝天加油鼓勁。
帝天看向了自己的樓梯,上面像似有仙氣環繞一般,讓人覺得如夢如幻。樓梯的台階也在不斷的翻滾,兩邊相互擠壓。
「壓縮!!」帝天忍受著萬千痛苦,剛剛是體外的,現在是體內的,這兩種痛苦接踵而至,就連帝天這中意志都有些堅持不住了。
「小子,加油。走過去,你的前途一片光明,走不過去,那就抱歉。」十八子還在一旁用言語刺激著斗天。
狠狠的捏了下拳頭,豆大的汗珠揮如雨下。
上古龍神自然是發現了什麼,有些好奇的說道:「我們龍主似乎在忍受著什麼痛苦一樣。」
「不錯,那小子當真是妖孽啊。放著好好的修為不去提升,他去壓縮魂力,不過這樣的底蘊也比他人強悍,真是不可言喻啊。」百曉通就像是看著一個妖孽的誕生一樣,充滿震驚又同時充滿了無奈。
只見那樓梯是縮了有縮,一縮再縮。雖然讓人看上去那麼的渺小,但是裡面的戰鬥力不亞於一個普通的玄君人境的高手。沒錯,就是玄君人境!
帝天滿意的看著體內的樓梯,問道:「老頭,現在好了吧?哈哈。」
「不錯,現在可以說你的實力徹底的穩固了,沒有了之前的虛浮。如果是這樣的話,戰鬥起來,你絕對是同階無敵的存在。」十八子也是頗為滿意的說道。
帝天看了看周圍,還有大概三分之一的真龍之血,便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現在還有三分之一,我就用這些突破到玄君境如何?」
「無可厚非!」十八子給出了四個字。
帝天訕訕的摸著鼻子,嘴角帶著一抹笑意,大吼了一聲:「再來!」
只見原本已經停下的真龍之血又如沸騰了一般,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此時的場面彷彿是一條巨龍在水中一個翻身一般,滾滾的紅水朝著外面翻卷。
一道道紅色的浪朝著帝天衝去,逐漸沒入他的身體之中,一去不復返。還別說,現在這一幕確實有一絲血腥。
體內的魂力也是成倍的增加,樓梯也不在縮小了,而是開始了成長。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驀地,帝天睜開了眼睛,一道七彩的神光掃射而出。感受了一下體內的魂力,仰天大吼了一聲,「玄君,給我破!!」
魂力不斷的沖刷著那一道瓶頸,只要衝過去,他就是玄君境的強者了。
「卧槽,這就玄君了??」百曉通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進來的時候才玄魔鬼境,這才多久就玄君鬼境了,要不是親眼發生在眼前的,他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啵!」
九霄仙音一般,在帝天的腦海中響起。
一股磅礴的氣勢從身體中迸射而出,就在這一刻整個真龍之血都徹底的化為了空氣,露出了池子原本的面容。
不過,現在帝天倒是沒有心情去關心這些了。因為實力的提升,給他帶來了成倍的實力。看著體內像是大海一樣的魂力,帝天就萬分的欣喜,如果現在面對之前那掌船人,絕對是一拳打爆。
緩緩的退了出來,帝天的眸光轉動。便發現了百曉通的存在,一步踏出。身後瞬間拉出了數萬道虛影,而他本尊已經站在了百曉通的面前。
「卧槽。。心臟不好的,恐怕早就被你這天資嚇死了。」百曉通拍著胸脯罵道。
帝天哈哈一笑,帶著歉意看著上古龍神說道:「龍神,抱歉啊。一下子就把你的真龍之血全都吸收了。」
上古龍神一陣陣的無語,就算是你不道歉又怎麼樣,沒都沒了,還有什麼辦法。不過還是笑著回答道:「沒事,只要龍主的實力能夠提升,就算是把整個真龍之血吞了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帝天微微一愣,然後朝著空中的眾龍拱了拱手說道:「爾等放心,我帝天一定會帶領大家走上巔峰,如若違反,五雷轟頂,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輪迴!!」
發下了這一個毒誓,所有的龍都是一顫。這是龍主對他們的保證。
「多謝龍主,我等必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眾龍齊齊的跪在了地上,表示著自己的忠心。
帝天點了點頭,便讓他們起來。看著身後的百曉通說道:「通哥,我們兩個暫且就留在這裡吧,我剛剛突破眼前不懂的功法現在都懂了,你看是不是。。。?」什麼不懂,他只是留下了想要把神印徹底的煉會而已。
百曉通倒是沒有所謂,點了點頭說道:「其實這龍之谷的氣氛,很適合我修鍊,再加上還有這麼多的寶貝,應該能讓我突破境界了。」
「那好,兩位,你們就隨我來吧。」上古龍神朝著空中飛去,兩人緊隨其後。
沒多久,三人就再一次看到了之前那個金碧輝煌,華麗麗的宮殿。上古龍神笑道:「你們也知道,我們龍族就是閃閃亮亮,稀奇古怪的玩意。所以這龍宮建造成這樣,你們不介意啊。」
帝天十分的滿意的看著這龍宮,相信不久之後就是帝殿的主殿了。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嘴上就不能這麼說了,而是笑道:「那還不讓我進去看看,這龍宮的內部如何?」
「哈哈,也是。大長老!」上古龍神一笑,便喊了一人前來。
「屬下在!」一條金色巨龍搖著尾巴飛了過來。
「是這樣,你把陣法解開,讓龍主還有他的朋友進宮殿一看。讓他們看看我們中千界的龍宮是如何的。」上古龍神得意的笑道。
「是,龍神!」那巨龍搖身一變,化為了人形。朝著帝天拱了拱手,便打出了一道光芒,只見那宮殿外亮起一張金色的網,這網緩緩的飛到空中,直直最後消失不見。
帝天沒有在意這張網,而是朝著宮殿看去。。。。 隨著那張網退去,下方的景色毫無遺漏的全都出現在了帝天的眼眸中。
只見那原本散發金色光芒的宮殿,逐漸的消失了。而讓人驚訝的是,那宮殿緩緩的朝著地面降去,一個黑色洞穴緩緩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帝天吃驚的看著這一幕,不解的問道:「這是?難不成你們龍宮在地底?」
「哈哈,龍主果然聰明。不錯,我們龍之谷的龍宮確實在地底。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外人知道,當然除了每一任的龍主之外,所以外人認為我龍族全都滅亡了。簡直是荒謬,接下來就讓你看看我們龍族是怎麼樣的。」上古龍神十分得意的笑道。就好像是這方法是自己想出來的一樣。
帝天咂吧著嘴,沒想到還有這樣戲劇性的一幕。瞥了一眼百曉通,沒想到他也是一副吃驚的模樣。不禁走了過去,撞了撞他的胳膊,笑道:「喂。你不是號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古代,後知未來么?看你這表情,發現你也不知道龍族真正的歷史啊?」
「這個嘛。。。」百曉通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確實不知道作何回答了。
「哈哈哈!」
龍主和龍神都是一聲大笑,朝著洞孔飛去。看著兩個一條腿的人,恨恨的磨了磨牙,便起身跟了上去。
來到洞外,朝著洞內看去的時候。就感覺一陣陣的呼嘯聲在耳邊響起,感覺有人在硬生生的拽著自己的耳朵一樣。
「這個洞差不多有數千米至深,我們基本上都達到了地殼的所在地。不過我們先祖用一道陣法,讓那灼熱的氣息消失不見了。」上古龍神細心的解釋道。
「卧槽。數千米。。」帝天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不過再看了看洞中,確實是深不見底。恐怕龍神的話十有**是真了。
百曉通則是摸著自己的秀髮,問道:「數千米?那是怎麼挖下去的?要知道中千界不止是空間屏障很硬,就連地面也是很硬的。所以一般的打鬥都不會留下什麼痕迹的。」
上古龍神淡淡的一笑,說道:「恐怕你們不知道,遠古時代在中千界與小千界還有大千界是一體的吧?」
「什麼?一體的?」百曉通睜大了眼睛問道。
就在帝天聽到「大千界」三個字的時候心裡一陣陣莫名的激動,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連忙問道:「這大千界是不是就跟小千界飛升中千界一樣?要從中千界飛升上去?」
「不錯,怎麼了?」上古龍神點了點頭問道。
「沒事,那小子估計在找他父母的線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的父母估計就在大千界,而且勢力非凡。」百曉通說著自己的心裡話。
帝天點著頭說道:「我知道,我現在不急,只要我的父母還在健在人世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多想了。」
「嗯,那就好。」百曉通欣慰的一笑。然後看向上古龍神,繼續問道:「那你繼續說小千界中千界還有大千界是一體的事情吧。」
看了看兩人,這才點了下頭,說道:「是這樣的。當時這三塊大陸確實是一體的,整個人都在一個碩大的大陸中發展,生存。但是就在這安靜祥和的土地之下,出現了三大至強者,他們的實力打到一種無可匹敵的地步。
他們互相牽制,誰都沒有先動手。直到某一天,另外兩大至強者秘密的聯合在了一起,將另外一個至強者給暗算了。不過至強者就是至強者,就算是受傷了,還以一敵二,那一戰真的是天翻地覆。就在那一天,隨著那至強者的隕落,他腳下的那一片大陸也朝著下面的空間落了下去。
另外兩大至強者都受了不小的傷,於是就商量把大陸分開,兩人老死不相往來。於是又在誰再上,誰在下的問題中大打出手,到最後兩人決定全都住在大千界,中千界就留給了那些沒有發展起來的人。
所以一般人都常說中千界是一塊沃土,人人都想來。也不盡然,就是兩大至強者去了大千界,所以沒有損耗多少天地靈脈,才導致了如今的局面。」
帝天聚精會神聽著上古龍神說著故事,可以想象出那三大至強者戰鬥的場面。畢竟他也是看到了那遠古天帝與那遠古龍神戰鬥的場面,兩者應該差不多吧?
只不過帝天不知道的是,遠古天帝算什麼?人家那三大至強者是大陸的切割者,你讓天帝過來割塊地看看,他有那本事么?
對於小景的廢話,帝天不想表示什麼。
「內個,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下去了?」百曉通十分想看看龍族內部到底是怎麼樣的。
「哈哈,沒問題。直接往下跳就好了,不會有危險的,因為底部有東西。」上古龍神哈哈一笑,縱身直下,幾乎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兩人對視一眼,帝天聳了聳肩說道:「通哥,我是龍主我肯定不會有事。至於你。。。我就不得而知了,哈哈哈。」說著就跳進了洞穴之中。
百曉通咬牙切齒的看著帝天逐漸消失的背影,恨恨的說道:「你丫的,敢欺負你通哥。我弄不死你。」閉上眼睛,心裡一顫,直接跳了進去。管它深坑還是火坑,死就死吧。
說實話這數千米聽著挺高的,但是自由落體下來的話,那就是飛快的。
「你才白痴!說不定他們就是從食堂里一起出去的!」楊光偉反唇相譏。
本來三個人是想和林深套話的,可現在楊光偉和陳風卻是把林深曬到了一邊,兩個人先是吵了起來。
「好了!你們別吵了!聽林老大講話!」楊天磊忍無可忍地打斷兩個人的話。
「是呀?林老大,你繼續說!」楊光偉訕笑說。
「要不你們繼續,我先出去遛個彎兒!」林深說著話就想開溜。
三個人中陳風反應最快,一挪身子就把宿舍門用身體堵上了。楊天磊卻是做了個前撲的動作,只要林深再多走出兩步,楊天磊就要一把撲住林深的腿。至於,楊光偉卻是轉身把窗戶關上了。
林深哭笑不得地想:「你們就是怕我跑了,也不至於關窗戶吧!」
「林老大,你還是繼續往下說吧!」楊天磊得意地說。
「其實,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我只是想問問你們是不是都在食堂吃壞了肚子?」林深攤攤手,無奈地說。
「呀?」楊天磊有些傻眼。
「食堂的飯菜很乾凈!至於外面的飯菜就不好說了!」陳風似乎有點明白林深話里的意思,也是話中套話地說。
「那你們一定是吃得有點多吧!」林深假裝聽不明白陳風的話,繼續問。
「你才吃撐了吧!」這下幾個人都明白了林深先前的意思,楊光偉率先脫口叫了出來。
「你怎麼能用這種態度跟林老大說話!」楊天磊邊說,邊朝楊光偉擠眉弄眼的。
「是我口誤,我是說我們是撐著了!所以,林老大你就給我們講講故事,權當消食。」楊光偉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們剛才說的那些,都從哪兒聽來的?」林深到現在還不大相信事情會傳播的如此之快。
「食堂呀!」楊天磊回答說。
「食堂?!」林深皺著眉,難怪說大學食堂就是散播謠言的溫床,畢竟大家都是要去吃飯的!
「可不是!這都演繹出好幾段了呢!」楊光偉神色得意地說。
「好幾段?你都說來聽聽!」林深反而要求楊光偉說給自己聽自己剛才發生的事情。
「這幾段吧!第一段最模糊,第二段最精彩,至於第三段…。」楊光偉說到這裡的時候故意賣了個關子。 事情發展的很順利,我跟著竇山河將『龜膽』銀瓶和白銀書簡,拿回古城區的落腳點之後,巴羅老爹便抱著銀瓶,小心的放在檯子上。
然後便和其他人一起,恭敬的對著『龜膽』行禮,行過大禮之後,巴羅老爹便將白銀書簡放在桌上。
這卷書簡和之前老神棍那捲是一樣的,同樣也要用『弒虯』祭祀匕首和密語,來解開書簡里記錄的內容。
看書簡時,巴羅老爹臉上先是喜悅,但隨後便又開始陰鬱,巴羅老爹臉上的變化,讓我知道這件事情不太樂觀。
看完書簡之後,巴羅老爹說累了,便回了房間。『右手』留下看守『龜膽』,我將竇山河帶到他的房間,讓那個阿牛負責盯著。
安排好一切后,我敲開巴羅老爹的房門,問道:「老爹,是不是白銀書簡只說了『龜膽』的事,但沒有提到神泉的具體位置啊!」
巴羅老爹嘆了口氣,說:「頭人果然是很聰明,沒有神泉的位置,就算有『龜膽』也沒有用,本來我還以為有希望了,可現在…哎!」
我笑道:「老爹用不著擔心,不是還有我嗎!只要竇山河沒有撒謊的話,我就有辦法!」
接著我將竇山河先祖的事,全都和巴羅老爹說了,當巴羅老爹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氣得連連咳嗽。我安慰巴羅老爹讓他不要太激動,還將我的辦法告訴了巴羅老爹。
巴羅老爹聽得吃驚的看著我,有點不太相信這種匪夷所思的方法,但現在沒有其他辦法,也只能讓我試試。
接下來的兩天,讓竇山河好吃好喝的養著,但不許他出門。我也安排苗苗和『右手』去辦事。
竇山河前些日子不敢回家,就是怕有人搶他的寶貝,現在把寶物交出了,人反而輕鬆了,我看他精神頭不錯,便將他又帶回井下的石洞中。
竇山河見我又將他帶來這裡,有點疑惑,問道:「秦天師!你把我帶這裡做什麼!?」
看這石洞已經按我的要求布置好了,我對一旁等候的苗苗滿意的點了點頭,苗苗也報以淘氣的一笑。
我轉過頭,對竇山河說:「這裡的大製作,可都是為了你準備的,不過前提是你沒有騙我!」
竇山河在看了地上的法陣后,發抖道:「你是想『請鬼』!!!但是你想叫什麼鬼上來。」
我笑了下,道:「當然你的祖先啦!」
竇山河驚訝道:「你是要請我爸爸,還是我爺爺!?可他們和我一樣,對銀瓶都是一無所知啊!」
我將竇山河按在蒲團上坐好,說道:「我要找的是『石敬亮』的鬼魂,你只要默念他的名字就可以了!」
竇山河更是驚訝得長大了嘴巴,喃喃道:「你瘋啦!這怎麼可能,你要招一個幾千年前的鬼魂,這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的確!在理論上這是不可能辦到的,首先一點是,因為時間太過久遠,魂魄說不定早就灰飛煙滅了,又或是投胎成人,沒了前世的記憶。
其次就是這招魂引鬼的方法有很多種,南方有靈婆用問米的方式,讓鬼魂上自己的身,和死者家屬對話。
北方有巫師用扶乩的方法問鬼,就是將一個沙盤放在桌上,沙盤上吊著個帶有把手的鋤頭形成的木棍,念咒時巫師扶住把手,身體不停抖動,而木棍的彎曲頭,便在沙盤畫出不同的圖形,從中得到想問的答案。
這扶乩和現在學生中流行的筆仙有點類似,但我要用的卻不是這些方法,而是用符咒從陰間提調鬼魂來陽間問話。
這就需要讓鬼魂上至親的身,而不是上我的身,要是我那本《茅山天正述志》記錄得沒有錯的話。像石敬亮這種犯下十惡罪行的人,是不能投胎轉世的,要留在六道受苦。
所以有很大機會,能憑藉他至親的血,找到石敬亮的鬼魂。而苗人先祖絕對都進入輪迴托生為人,所以這個方法對他們並不適用。
點上引魂香,分插到石洞里九個虛陽位上,又在六個純陰位,斟滿了六杯雞血酒。
又將一個五彩風鈴掛在至陰之位上,我才對竇山河道:「本來我也沒有十足把握,但好在有這個陰氣極重石洞,看來是天註定要由你這個後世子孫,來為祖先贖罪啊!」
竇山河見我信心十足,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但他又強調沒有撒謊,他絕對是石敬亮的子孫,但是這麼多代的事了,要是中間有那位先人不檢點,他可就不敢保證。
我讓竇山河廢話少說,將四面引魂幡放下,圍住我和竇山河后,我扎破竇山河的手指,擠了幾滴血到裝有井水的碗里,甩了一把招魂符后。
邊搖著招魂鈴,邊念道:「眾生多結怨、怨深難解結、一世結成怨、百世報不歇,罪孽不得消、永受地獄苦,後晉兵馬指揮使『石敬亮』,聽到本天師召喚,速速上來聽本座問話。」
可連續念了三遍,都沒見有什麼動靜,竇山河的額頭上已經全是冷汗,我讓苗苗多燒點紙錢,自己咬破手指,在竇山河眉心畫了道符。
我又將一道『招魂符』按在竇山河的胸口上,念道:「十殿閻羅,判官陰差,茅山弟子請調石敬亮魂魄問話,萬望神君通融!」
話音剛落,一陣陰風吹過,頭上的五色風鈴跟著擺動起來,這陣陰風還將紙錢的灰燼吹了起來,苗苗給煙灰迷了眼睛,正在用力的搓著眼睛。
我看苗苗這樣本想讓她不要搓,這樣會揉傷角膜的,可就在這個時候,竇山河卻嚎啕大哭起來,那哭聲聽起來凄慘無比。
我看著心煩,說道:「你個老騙子!說,那個故事你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
竇山河嚎完了喪之後,抬起臉對著我時,我發現他的面容好像有點不同了。
竇山河搖晃著身子,喃喃自語道:「大人,求求你跟下面說說,別再折磨我了!我都知罪也認罪了!」
我聽得一愣,因為不知道這竇山河是來真的,還是在裝裝瘋賣傻,只好說:「你是誰?報上姓名來!」
竇山河可憐巴巴的說:「小人姓石,名敬亮,字奉廉,益州人士,天福元年入得朝堂,曾任幸州兵馬指揮使······」
我做了個打住的手勢,道:「好了,時間緊迫,你對苗人們做過的惡事是因,罰你永世不得超生是果!要想消除生前做的孽,就要真心悔過,現在本座命你繪出苗區的地圖。」
說罷我將紙筆交給竇山河,但他沒有動,而是說道:「大人,要是我畫了,能替我和下面說說,讓我投胎嗎!做豬做狗都行,只要不在下面就行!」
這死鬼居然和我談起條件來,我正色道:「現在傳你問話,就是讓你還債,要是還不知悔改,本座也幫不了你!」
竇山河又看了我一眼,才動手畫了起來,這石敬亮不愧是帶過兵的人,這畫起地圖來還是有板有眼的,但古人畫的地圖讓人看著不太明白,有的地方寫意,有的地方隨性。
所以在他畫地圖的時候,我也不時的發問,把地圖畫好后,我有看了一眼才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五色風鈴又晃動起來,竇山河聽見風鈴響,連忙大叫道:「我不想下去!大人,你幫幫我!」
接著又是一陣陰風大作,但這次我清楚的看到,飛起的紙灰形成了兩個矮個子人形,然後這兩個紙灰人形,便附著在竇山河的身上。
竇山河立刻緊張得過來要抓我,我馬上大喝一聲:「孽障,不得放肆!」然後迅速將竇山河胸口上的招魂符扯掉。
當招魂符被扯掉的時候,在石洞中迴響起一陣凄厲的叫聲,但又像是風通過狹窄空間所發出的聲音。
竇山河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苗苗也給剛才所發生的事,給看傻了,小心的問道:「領導,這老頭死了嗎?」
我探了探竇山河的鼻息,說:「沒有死!只是被陰氣沖體,昏過去而已!休息一下就會醒了。」
苗苗又問:「領導,剛才是真的有鬼來過這裡嗎?你看到鬼是什麼樣子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我只是看到兩個模糊的影子,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鬼差來押石敬亮回去了。不過這些事不關我們的事,事情都辦完了,我們走吧!等會讓左耳來帶這老頭走!」
回去見到巴羅老爹后,我說了剛才發生的事,並將地圖拿出來給巴羅老爹看,又就其中幾個參照物做了分析。
我們一直商量到早上才結束,我的計劃是先依靠手上的地圖,先找到烏魯苗氏的發源地,只要是確定了地點,想必離神泉的位置也不會太遠。
既然說是守護神泉,總不會隔著十萬八千里吧!就算找不到神泉,只要找到了烏魯苗族先祖生活過的地方,我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竇山河醒過來之後,並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我也懶得和他說。反正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但巴羅老爹卻執意要帶上竇山河上路。
這事竇山河知道后,對巴羅老爹是千恩萬謝、感激涕零的,就這樣我們一行人向山區進發。
!! 「第三段自然最是香艷!」楊光偉說這話的時候,總是讓林深感覺他的面目表情很猥褻。
「香艷!」前兩段的事情林深也都能明白楊光偉在說什麼事情,可最後這個段子,還真是把林深嚇了一大跳,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是呀!你都把人家的系花那個了,還不叫香艷!」楊天磊搶話說。
「我和誰呀? 御宅 都哪個了呀!」林深連哭腔都帶出來了。
「當然是計算機系二年級的系花岳珂呀!」楊光偉指名道姓地說。
「可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呀!」林深說這話的時候,不知為什麼腦子裡又閃現出岳珂把他逼退到牆上的那一幕,神色不由變得有些扭捏。
「你這個樣子,還能叫什麼都沒發生過!」楊天磊指著林深變得紅起來的臉說。
「就是什麼都沒發生過!」林深氣急敗壞地說。
「變現得越是氣急敗壞,可能發生的幾率就越高!」一直沒說話的陳風一說話就切中林深的要害。
「你們咋都不信呢!那你說我們都發生了什麼!」林深盡量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表現得和顏悅色一些。
「也沒什麼了!無非就是親親抱抱的,在學校的機房估計你們也不敢搞出太大的動靜!」楊光偉說得很輕鬆。
「這還叫沒什麼!」林深徹底感覺到自己要崩潰!
「男子漢敢做,就不要怕別人說!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嫉妒吧!」楊光偉難得哲理了一把兒。
「可我們在機房中真的什麼都沒做!」林深總有種跳進黃河洗不清的感覺。
「真的?!」沒等林深重重地點頭,楊天磊就接著說:「我不信!」
「你們也知道我有女朋友的!」林深使出自己認為最有效的殺手鐧。
「那又如何?你是要告訴我們,你已經移情別戀了嗎?」楊天磊說。
「移情個屁呀!」林深忍無可忍之下也爆了粗口,繼續說:「我這一輩子就只認定了一個人,她就是我女朋友!」
「是呀!我也只認定我女朋友,我也沒說我女朋友會是誰!」陳風聳了聳肩說。
「我說的是任佳!也只能是任佳!」林深大聲強調說。
「聲音越大,心越虛!」陳風淡淡地說。
兩人嚇得臉色發白。
「雷魔,有本事,就與本姑娘一戰,」風蓮亦不甘示弱。
她今日,就算是拼了一條性命,也要和雷魔決一死戰,替兄長報仇。
「桀桀,小丫頭,我想起來了。我可沒殺過滄都的天狐護衛隊,這條路上,還埋伏了另外一批人,你的兄長,應該是她殺的。我奉勸你一句,還是死了那條心吧,那人的實力,比起我來,可以點都不弱,」雷魔居士瞅瞅風蓮那張俏臉,兩眼赤紅。
他雷魔是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別人的黑鍋,他可不願意背。
他早前狙殺了幾批其他都城的候選聖女隊伍,但是滄都的隊伍,倒是第一次遇上。
「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就殺一雙。我今日先取你性命,」風蓮冷哼了一聲。
只聽得她身影一晃,已經逼近了雷魔居士。
手上的鬥氣劍長鳴一聲,竟是脫手而出。
「轟!」
只見那把鬥氣劍脫手之後,朝著雷魔居士的心口衝去。
伴隨著一道可怕的爆炸聲,湖面上,一陣水狼翻滾,眾人只覺得耳邊一陣激響。
雷魔居士竟是被那把鬥氣劍刺破了胸膛,他一個急退,在天空中險些沒跌落下去。
就是這時,原本被雷魔抓在手上的的琴月和花艷羅兩人,美眸一變,兩人的手上幾乎是同時,拿出了法器。
只見一匕首一彎刀,靈巧無比,刺破了魔法雷網,釘死在了雷魔居士的胸口。
「!!」
千狼暴吼一聲,拔高身形,沖了上來,一掌震裂了雷魔居士的胸膛。
雷魔居士被三方夾擊,一口氣咽了下去,再也提不起起來,人從了天空砸落了下去。
雷魔居士一死,場面頓時一邊倒去。
那名巫召師一看情形不對,當即召了魔法鱷逃走了。
湖面上,四處可見兵士們的屍體和破碎的船骸,琴月和花艷羅偷襲了雷魔居士時,才有幾分后怕。
只有風蓮,依舊是冰著一張臉,她瞟了花艷羅和琴月一眼,這兩個女人的行為,到時讓她吃了一驚。
不過,既是能成為天狐聖女的候選人,這兩女人的智謀,自然也不會比她們的容貌遜色太多。
「大夥立刻退回岸邊,雲醫女不見了,速速搜尋她的下落,」千狼眼看擊殺了雷魔居士,但是卻沒發現雲笙的蹤跡,不免也有幾分心慌。 滄都的眾人,上了岸。
「你們倆,明明身手不錯,而且身上都有法器護身,為何方才會這麼容易,被雷魔居士抓住。」一上了岸,風蓮就沉著臉,語氣不善地沖著花艷羅和琴月說道。
若不是這兩礙事的女人,落到了雷魔居士的手上,風蓮也不會逼不得已,引爆了自己的鬥氣劍。
她那鬥氣劍,是一件聖品級別的魔法法器。
她一直藏在身上沒有使用,本意是在危難之時,或者是抵達胡都后,聖女選拔的最後關頭時使用。
這一次,因為救兩女,被迫使用,鬥氣劍引爆,法器破損,她就沒法子再使用了。
不說其他,到了胡都后,她在候選聖女選拔上,必定會因此處於下風。
「哎哎,風蓮,你這話是怎麼說的,說的好像是我們刻意藏拙,耗損你的實力,最後才出手似的,」花艷羅死不認賬。
「風姐姐,你一定是誤會了,我和花姐姐都是初次對敵,方才嚇得魂不守舍,最後才記起來了身上,還有父母所贈的法器,」琴月也是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
「哼,是偽裝還是害怕,你們心中有數,」風蓮陰著臉。
雖然雷魔居士的人已經退走了,可風蓮的心中還不踏實。
雷魔居士方才說,他沒有擊殺滄都上兩次的護送隊伍,還說還有一批人,才是殺害她兄長的真正兇手。
雷魔雖說是姦邪之輩,但也沒必要用這樣的話搪塞她。
若是他說的話是真的,那附近,很可能還有另外一幫人。
她的法器已經破損,若是呆會再遇上更厲害的對手,只怕……
「好了,三位候選聖女,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再爭執了,末將已經再清點傷亡,搜尋其他失蹤人員的下落,」千狼懶得理會這三個女人,只能打發了三人,在一旁休息。
一清點人數,發現雷魔居士的這一次偷襲,至少造成了七八十人的傷亡。
但不幸中的萬幸,至少三位聖女候選人都安然無事。
千狼想著就有幾分后怕,這一次,若不是三女急智,風蓮在最後關頭,又突用上了奇兵,重傷了雷魔居士,恐怕護衛隊的傷亡還要慘重的多。
他眼下,最擔心的就是那位「雲醫女」從頭到尾都不見人影。
「稟告大人,四下都搜尋了一遍,都沒有雲醫女的下落。不過雲醫女的那名採藥童子已經找到了,她昏迷在岸邊的一塊船板上,看上去沒受什麼傷。」兵士們搜尋后,帶回了瑩瑩。
「再派人下水搜尋一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千狼也是惱火,要說也都怪這幾名聖女候選人執意要走官道,若是繞山道,哪來的那麼多事。
這下子可好,雲醫女也不見了蹤影。
「千狼大人,不過是一名半獸人醫女而已,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花艷羅由著自己的侍女替自己收拾著,一臉的不滿。
憑什麼一個醫女,要讓她們在岸邊等,眾人經歷了剛才那一場變故,又驚又餓,這會兒只想找個地方,歇腳吃飯。
「千狼大人,花姐姐說的沒錯。我看那醫女膽小怕事,剛才逃跑時,就在一旁絮絮叨叨說著,見了敵人,就要討饒,決不能強行抵抗。我看她早就逃跑了,」琴月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方才船上慌亂,花艷羅和琴月準備跳船時,都聽到了那名雲醫女在一旁說著。
她們倆也都是聰明之輩,聽那雲醫女一說,心中就有了主意。
所以兩人雖然身手足以和雷魔的那些手下拼上一拼,卻沒有硬拼,反倒假裝著,被雷魔居士捉了過去。
兩人被俘之後,看準了時機,在風蓮出手之後,兩人同時用上了身上的法器,這才奇襲得手。
當然,兩女這會兒都在為自己的小聰明暗暗僥倖,誰也沒想到,正是雲姓醫女的那番話,開導了兩人。
由於一直搜尋不到雲醫女的下落,千狼只能命人先救醒小瑩瑩。
瑩瑩雙眼緊閉,過了片刻,才醒了過來。
她張開眼,看到了千狼焦慮的臉。
「瑩瑩,你師傅呢?」
「師傅……師傅好像往湖對岸逃去了,她說過會兒安全了,會來找瑩瑩的,」小瑩瑩扁著嘴,一副隨時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就說了,那女人逃跑了,你看,連自己的採藥童子都不要了。這樣的人,還救她作什麼,」花艷羅在一旁數落著。
風蓮眯起了眼,望向了湖的對岸,對岸,是一片蒼茫的森林。
天色已經臨近黃昏,這時候,若是強行渡湖,就算到了對岸,也已經是天黑時分了。
這時候搜尋人,無疑是很不利的。
而且那片森林,面積廣袤,裡面還不知道,有沒有兇猛的魔獸。
千狼沉思了片刻,再看看牢騷不斷的花艷羅和琴月,只能是皺皺眉,下令先在河岸邊駐紮,等到天明后,再渡湖去尋人。
「師傅,小瑩瑩按照你說的話做了,你可要快點回來哦,小瑩瑩瞅了瞅湖的對岸,吐了吐舌頭。
湖的對岸,層巒疊翠,一片茂密的森林間。
瑤姬和幾名族人,正站在了樹林之間。
對面湖泊上的那場混戰,她們全都看在了眼裡。
「想不到,雷魔居士竟被殺了,」瑤姬詫然。
她和雷魔居士那幫人,一起潛伏在這一帶,由於有了雷魔居士等人,她少費了不少手腳。
這幾日來,大部分途經這帶的天狐候選聖女都被擊殺了,唯獨這一批滄都來的護衛隊,居然僥倖活了過來。
「不過,經歷了這麼一場混戰,對方隊伍中的幾個高手,也已經身心疲憊。也算是你們倒霉,遇上了我瑤姬,我可不是雷魔居士那樣的渣滓,」瑤姬脆聲說道。
「呵呵,是嘛,那可未必,」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闖入了瑤姬的耳中。
她整個人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前方。
只見數尺之外的一棵雲松上,慵懶地靠著一名女子,那女子的肩膀上,蹲著一頭粉紅色的魔獸羊。
那一人一樣,這會兒,正好整以暇地看著瑤姬。 這一人一獸,突然出現在森林裡的,不用說就是謠傳中,已經落跑的雲醫女和她的魔獸啵啵羊啦。
方才湖面上,滄都的人馬和雷魔居士的人殺得正凶,雲笙帶著小瑩瑩老神定定地岸上找了一處風景不錯的灘涂,看了起來。
這一看,雲笙才發現,風蓮的神勇,讓她很是意外。
花艷羅和琴月也如她所料,被順利「捉拿」了。
滄都的三位天狐候選聖女,果然如她早前所料,都不是省油的燈。
有這幾個女人在,雷魔居士這一次,怕是有來無回了。
也是那時候,雲笙眼皮子一跳,發現距離湖面不遠處的對岸森林裡,有幾道目光,正密切留意著湖面上的動靜。
雲笙已經從鶴籟的口訊中得知,夾擊天狐候選聖女的人馬一共有兩幫人馬。
看來,另外一幫人,就隱身在森林中。
雲笙當即不假思索,找了一個安全的地,留下了小瑩瑩,並且告誡她,自己要先去辦一點事,明日一早,就會回來。
說罷,雲笙就和啵啵羊一個合體,往了對暴掠而去。
那名剛出現的女子,和瑤姬一樣,蒙著面。
儘管看不清容貌,但是面紗之下,女子的黑眸異常的明亮,輕薄的面紗下,隱隱可見一副優美的輪廓,不難想象,此女的容貌必定不俗,
只是和一身潛行服裝扮的瑤姬不同,女子穿了件白寬大的白袍,風聲獵獵,勾勒出了女子姣好的身形。
她的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藥草的香氣。
至於她肩上的魔獸,更加古怪,看上去像是羊,卻長著一對怪怪的肉翅。
最重要的是,這一人一獸,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
瑤姬美目一凌。
「你是何人?」
這一片森林,已經被瑤姬等人佔領了,這幾日,別說是人,就連一頭鳥飛進來,都會立刻察覺。
可是不遠處的這名女子,還有她肩上的那頭魔獸,進來時,沒有一人察覺到。
滄都天狐部落的人就在對面,這時候,她可不願意打草驚蛇。「啵啵,乃這女人,怎麼這麼沒禮貌的。親耐的主人說過,問別人的名字前,必須先自報家門,出來混的,連這點都不知道,簡直就是弱爆了。」哪知那名女子還沒開口,她肩上的那隻羊卻是噼里啪啦講了一通。
一隻會說話的魔獸!
“哼,我就不信你們不動搖!讓那個混蛋當初那樣子欺負我。”秦羽沫完全沒有在看文件,而是冷冷的說道。女生的記仇心是很強的!
她打了個哈欠,這纔想起手裏還有一份文件要審閱,這纔看了起來,等到文件審閱萬以後,秦羽沫站起身來,嘴角微微揚起,她看了一眼落地窗前的景色,喃喃道,“果然,高中生還是太嫩了!”此刻的秦羽沫有些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連着幾天時間,美美燒烤積攢了大量的人氣,在附近的人都知道這家店財大氣粗,吃飯還能抽獎,而且獎品豐厚,他們自然很樂意去這樣的店裏吃,再加上他們店裏的燒烤味道確實不錯,連着幾天退出衆多醬汁,讓人有些應接不暇。
秦羽沫坐在辦公室裏,看着文件,門被敲了幾下。
“進!”
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人。
“秦總。”那人進來,說道。
秦羽沫擡起頭,“哦,原來是蕭師傅,請坐。”秦羽沫站起身來,在她面前的這個人是公司的一個資深員工,更是美美集團的研發部部長,所以秦羽沫自然還是很給面子的。
“聽聞秦總最近在第一中學商業街附近開了一家燒烤店?而我們最近新研製了一款醬汁,希望您能嚐嚐!”
“哦?好呀,我正好也有些肚子餓呢。”秦羽沫點點頭,收拾了一下包,就和蕭師傅去到了研發部。
…
“秦總好!”
“秦總好!”
一路上,無論是所有的公司員工都對秦羽沫很是尊敬,別看秦羽沫年輕她的爲人處事確實有些門道,既不倨傲,也不親暱,感覺就像是若即若離的感覺,讓人很尊重,又不會尊重過頭。
來到研發部,蕭師傅給秦羽沫開了門,一股特殊的味道一下子吸引了秦羽沫的注意。
她眼睛一亮,走了進去。
在後面的蕭師傅則是自豪一笑。
“難道這個味道就是新研發的醬汁?”秦羽沫問道。
“是的,這個就是咱們最新的產品。”
“不錯!”秦羽沫讚賞道,雖然還沒有嚐到,但是僅僅只是問一下味道,秦羽沫就能感覺到一絲食慾!
蕭師傅立馬一笑,說道。“我作爲咱們美美集團的首席研發師自然還是要拿出一些臭作出來,讓秦總笑納的!”
“蕭師傅別那麼說,公司能有今天的成績,和你的努力使分不開的,我不會忘記的。”秦羽沫淡淡的說道。
蕭師傅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說道。“秦總,您先坐着,我去那一罐醬汁讓您嚐嚐,你看看效果如何。”
“恩。”秦羽沫點點頭。
蕭師傅走進了研發室,過了五分鐘,他走了出來,手裏拿着一個金色罐子,看起來極爲尊貴奢華!
“這款醬汁不光是味道好,我們在包裝上還下了一定的功夫,秦總,您嚐嚐看。”
秦羽沫點點頭,然後用勺子沾了一下,先是放在鼻子邊聞了聞,然後放進了嘴裏,細細品嚐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睜開眼睛,眼裏雖然有幾分讚賞,但是卻看不到多少吃驚的神色,很顯然這一款醬汁雖然味道不錯,但是卻還是在她的預期之中。
蕭師傅自然能看出來,他眼裏閃過一絲不屑,不過還是問道,“秦總,您感覺味道如何?”
“啊?味道?味道很不錯啊,我很喜歡,就找這個樣子去生產吧,速度要快!”
“好的!”
“恩,你們繼續忙,我先回辦公室了!”
等到秦羽沫走後,蕭師傅才淡淡的說道,“無知的女娃子,我用了多少心血,和珍貴的材料,才換來了你一句還不錯,真的是暴遣天物!無知!”
秦羽沫雖然已經出了門,但是她的耳朵還是很靈的,她只是報以苦笑,然後眼神中有些冷光,“無知嗎?”她喃喃,“味道好的醬汁我也吃過,只不過,造價還有材料應該都不及十分之一吧?要不是你是公司元老,我早就…”
她只是說給自己聽,沒一會兒,又恢復了剛纔的笑臉,回到了辦公室。
…
時間一轉,已經到了中午時間,美美集團再次召開活動,在秦羽沫的眼裏,這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她安坐在車裏,這回是司機開車,她坐在後座閉目凝神。
“秦總,是送您回家嗎?”
“不了,送我去燒烤店,我要現場做調查。”秦羽沫柔柔眼睛說道,腦海裏竟然浮現出那可惡的身影,秦羽沫咬咬牙,揮揮手,“我到底在想些什麼?”
到達美美燒烤店,下車,秦羽沫卻沒有感覺到多少熱鬧的氣氛,活動還沒展開的,門口也不再是大牌長龍,裏面雖然有顧客,但是大都是點了一些東西就在哪裏閒聊。
秦羽沫嘆了一口氣,店裏的食物不會難吃,難道真的要靠那些活動才能吸引人氣嗎?
她走進店裏,長驅直入,直接走進了燒烤店的辦公室內。
裏面是店長,正在辦公。
看見秦羽沫進來,連忙站起身來,“秦總。”
秦羽沫點點頭,說道,“把昨天的業績表拿來給我看一下。”
店長點點頭,然後找了一下,這才遞給秦羽沫一個文件夾。
秦羽沫打開文件,看了一會兒,皺了皺眉,“爲什麼昨天生意那麼差?抽獎的中獎率卻還是那麼高呢?”
那名店長說道,“秦總,昨天客人雖然很多,但是大都是進來點一些東西,然後就直接坐着,等待咱們活動的開始,所以大部分想要消費的客人看見咱們店裏沒有座位,所以只能離開。”
“取巧呢人嗎?”秦羽沫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說道,“馬上新加一條規定,消費一百元纔可進行一次抽獎,然後降低中獎率,這個活動的意義已經消失了,我們的名聲也打起來了,不需要再做虧本的事情!”
“好。”店長點點頭,說道。
秦羽沫點頭,然後問道。“對了,我讓你去監視哪一件東和燒烤的生意,還有動向,如何?”
店長道,“他們每天的客人幾乎都是固定,我有去調查過,在我們還沒之前,他們的銷售額應該是現在的一倍多一點,而現在卻下降了不少,但是每天依舊能達到一萬元以上的銷售額,極其穩定,對於一家新店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店長忍不住誇獎道。
“恩,如果他們能歸入咱們美美集團就好了。”秦羽沫嘆了一口氣,實際上不需要東和燒烤,只需要林天一人能加入美美集團就行。
想着想着,秦羽沫肚子就有些餓了,店長也是個聰明人,立馬說道,“秦總,要不然我去店裏騰個位置,你就將就一下?”
秦羽沫想了想,搖搖頭,說道,“你幫我跑一趟吧,去東和燒烤攤點打包一份回來吧。”
“啊?”店長有些詫異。
“這是觀察敵情!”秦羽沫嚴肅的說道,“記住,醬汁要多買一點!”
“哦…好好!”
儘管店長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但是秦羽沫卻毫無感覺,她自己本人是不能再現身東和燒烤店了,所以只能讓人打包,一想起那個味道,秦羽沫的口水就下來了!
“那個混蛋怎麼會有那麼好的天賦?真是羨慕。”她喃喃道。
東和燒烤這邊,雖然沒有以前火爆的氣氛,但是至少每張桌子上都有客人,東陽有些驕傲的站在櫃檯上,算着賬目,“唉,雖然客人走了不少,但是咱們回頭客可是不少,咱不需要花錢去做活動,照樣不賠本!”
任小魚在一旁收拾着客人吃完的碗筷,忍不住說道,“當初那個兇兇的姐姐要是再來一次,我看你就慫了。”
東陽縮縮頭,“那款的我駕馭不了。”
“哦?”
任小魚似笑非笑的看着東陽,“那你覺得你駕馭得了我嗎?”
東陽乾咳一聲,“工作!工作!”
這時,廚房突然傳出一聲巨響,“砰砰砰!”東陽努努嘴,卻沒有去在意,這已經是今天第N響了,已經見怪不怪了。
“香雪,你家林天到底在裏面搞什麼啊,怎麼那麼吵,不就是弄一個調料嗎?”
譚香雪笑着搖搖頭,然後說道,“管他呢,反正他現在樂在其中!”
廚房內,有些烏煙瘴氣,雖然幾個油煙機已經開起來了,但是卻依舊阻擋不了鍋中濃煙滾滾,林天臉上有些黑炭,他擦了擦汗,然後繼續放入調味料!腦海中計算着什麼…他始終覺得缺少什麼,卻又說不出來,所以只能一直嘗試。
他拿起勺子輕輕粘起一點,放在嘴裏,“還差一絲。”放下勺子,林天再次推翻調料,他每次不敢做多少,畢竟這樣子一鍋一鍋得浪費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不過他也不是倒掉,而是裝在容器裏,等到晚上沒事的時候,宿舍幾個傢伙就會將這些醬汁給收拾精光。
擦擦鍋,林天再次開火調製起來。
五分鐘以後,林天停下手頭的工作,然後思考起來,到底缺少什麼,他翻了翻鍋裏,眼睛突然一凝,手又加大了力度,他發現鍋底竟然因爲長期不攪拌,凝住了。
“看來這一鍋是廢了,連吃都不行了。”
林天嘆了一口氣,將鍋底的那些醬汁剷起來,不過他聞到了一絲奇異的問道,這種味道和燒焦味有點像,但是卻不是那種感覺,他還是忍不住拿起勺子,然後放到了嘴裏試了一口。
“火候?難道?”
林天彷彿明白了什麼他再次加火,然後迅速攪拌,把剛纔那些凝結住的醬汁重新攪拌到鍋裏,重新變成醬汁,林天的眼睛越來越清明!
“我懂了!”
PS:節日期間,更新不給力,請諒解。 辦公室內,秦羽沫拿着一根雞腿吃着,上面沾滿了醬汁,她吃相算不上矜持,有些豪放的感覺,肉就要大口吃,才香!
辦公室空無一人,店長打包完了以後就找了個理由開溜出去,給秦羽沫留下來一定的私人空間!嘴裏醬汁噴發的感覺讓秦羽沫忍不住一笑,這種味道真的是百吃不厭…難道還要再去找他一次?秦羽沫皺了皺眉頭,過了一會兒,她舒展開了,“罷了,有你求我的時候!”
...
東和燒烤店,廚房內,林天逐漸露出了笑臉!
“原來是這樣子。”他拿起旁邊的勺子,然後沾了一點,放進嘴裏,細細回味了一會兒。
“成了!”
他點點頭,原來並不是他使用的多少原料的問題,而是火候,林天這一個月以來使用了大多數香料加以調製,但是對於抹去那一股奇怪的味道卻起不到多少作用,有的甚至起到了反作用,直到這一次在火候的掌控上出現了一點失誤,林天才清楚,原來問題是出現在火候上!
爲了印證這一點,他又拿了一口鍋,起火!火光瞬間噴發而起,在鍋底跳動着,極爲絢麗!引起了陣陣噼裏啪啦的聲音。
東陽任小魚還有譚香雪紛紛聞聲而來。
“我去!好帥。”東陽忍不住說道。
任小魚也看呆了,“沒想到林天蠻帥的嘛。”
譚香雪美目中流露出一絲溫柔,她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眼裏帶着驕傲,這就是她的男人!
林天這一次乾脆不再停火,手中的勺子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快速的略過種種調料!雖然比例上有些誤差,但是林天僅僅只是爲了測試一下而已!
越來越多的顧客聞聲而來,當看到林天那有些消瘦的身影在翻炒大鍋的時候,一些顧客都有些不可思議的拿出了手機,這對於他們來說是震撼的,只見林天連續翻炒幾下,手中的掌勺再次一晃,在水裏沾了沾,然後迅速拉起,一條美麗的水花進入鍋中,捲起陣陣濃煙。
“還不夠!”林天臉上吐露出陣陣精芒,他一直在等待那一個時刻。
“好!”
不知什麼時候,門口突然一個顧客喊道,對於他們來說,不僅僅是美食上的盛宴,還是視覺上的盛宴。
林天愣了一下,擡頭看了一眼。
瞬間就有女顧客說道,“呀,他看過來了,好帥啊!我好喜歡他流汗的樣子!我要他們秋秋…”
後面的一些女子也眼冒精光。
林天皺了皺眉頭,說道,“這裏是廚房,請不要隨意觀看,謝謝!”
這有些生冷的語氣卻一下激起女生們的尖叫聲,林天有些無語,他真的不是想要去裝13啊,分明是一種很嚴肅的語氣好不好?爲啥這些女的都在**呢?難道哥們又帥了?
在外人眼中,此刻的葉凡就彷彿是化身為流水,波浪起伏漣漪重重很是奇妙,只是他們沒有發現,在那如同波浪般彎曲的身體中,正傳來一陣陣骨頭錯動的聲音……
貴賓席中央,那捋著黑鬍鬚的葉戰,一雙頗有氣勢的老眸子,在此刻竟然微微一亮,好像是看出了什麼。
而被憤怒沖昏眼的葉凌,心中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打敗這個廢物,淬體六重又能如何,在他領悟不久的猛虎三式面前,照樣要敗下陣來!
「去死吧!」
望著近在咫尺的葉凡,葉凌怒吼一聲,旋即就揮舞著漫天拳影就轟了過去,拳影還未抵達,葉凡身前白袍就被生生震碎,那股氣勢不可謂不駭人,目標近在咫尺。
葉凌放聲獰笑起來,猛虎攻心是以出拳速度而聞名,殘影重重真假難辨,他就不相信這次葉凡還能躲得過去!
可是,這放聲的獰笑,在下一刻就不由停頓了下來,在葉凌拳頭即將轟中的那一瞬間,葉凡卻是猛的睜開了眼眸,而後便見後者微微一笑,胸口突然收縮,趁著短暫的間隙手掌柔柔地抬起,向那漫天拳影就是隨意拍去!
這一掌拍出,空氣竟然傳來陣陣轟鳴聲,那漫天揮動的拳影似乎抵擋不住開始逐漸消散,只留下了兩道猶如虎嘯般的雙拳,見此葉凡冷冷一笑,看似毫無力道的雙掌準確無誤的拍在了葉凌的拳頭上!
砰!
拳掌相撞,頓時間虎嘯轟鳴不絕於耳,再一次受到阻攔,葉凌臉上出現了片刻的愣神,似乎是沒想到葉凡能夠這麼輕易的破解拳影,不過看到對方那張笑臉,他心中憤怒就忍不住上涌,狠狠地咬咬牙,將全身力道沿著拳頭向對方手臂衝擊而去。
而感受到那股衝擊力道的葉凡,神情沒有絲毫的慌張,皮膚皺縮旋即就在拳頭表面蒙上一層青芒靈力,輕鬆地將那股力道衝擊阻攔下來。
「似乎該輪到我了吧!」穩住陣腳,葉凡沖那虎目怒瞪的葉凌微微一笑,緊接著那彎曲的身體就猛的繃緊。
「喀喀喀喀」
伴隨數道骨頭壓縮的響聲,一股猶如巨浪般的力道從身體各處奔湧向拳頭,經過無數次交疊后從掌心迸發而出!
砰砰砰……砰!
在眾人驚詫不已的眼神中,葉凌身形向後狂退而去,而每退一步,他身體內就會響起一道劇烈的爆炸聲,口中鮮血就會狂噴一次,就這般一直倒退了六步,葉凌身影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驚恐睜著的虎目,染血的破爛紅袍,還有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龐,都在顯示著葉凌此刻狼狽的狀態!這一擊之下,葉凌竟是慘敗!
「六層疊波掌!這葉凡居然領悟了!!」耳邊縈繞的六道巨響,讓在場的人都是忍不住驚喃道。
而在貴賓席上,葉雄卻面目鐵青的望著擂台上的葉凡,那凌厲的目光幾乎能把人殺死,可是接下來的場景,就讓他忍不住拍案而起!
那倒在血泊中,身形並未摔下台去的葉凌,此刻虎目驚恐的望著那向他微笑走來的葉凡,口中害怕道:「你想幹什麼,大庭廣眾之下,你還想殺我不成?」
「殺你我沒興趣,不過廢掉你倒還可以考慮。」葉凡邁步走向倒地的葉凌,臉上泛著人畜無害的微笑,但是在微笑之下卻隱藏著令人心悸的冷漠。
承受了那樣的一掌后,葉凌的心理防線早已經崩塌,如今見葉凡走來,心中的恐懼濃郁到了極點,望見向擂台靠近的大長老,他好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大喊道:「我認……!」
族內大比,點到為止,一方認輸另一方就必須停手,他不相信這葉凡會在葉家長輩面前,對他強行出手!而只要他能挺過這一關,他與葉凡的仇恨,就可以重新再算!
心中這樣想著,葉凌心頭的恐懼也就減輕了許多,可是還得等他說完最後一個「輸」字,他的體內就像掩藏了一顆定時炸彈一樣,再次傳來一道劇烈的爆炸聲!
砰!
在那瞪大的虎目注視下,葉凌腹部丹田位置,突然狂飆出一道血箭,驚恐、駭然,難以置信,在那複雜的情緒下,他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直接癱倒在地,徹底昏死過去!
「七疊!!!」
聽到那劇烈的響聲,場上一片寂靜,望著那昏死在血泊中的紅袍身影,眾人喉嚨間都忍不住顫動起來,這小子表面看上去微笑和善,但骨子裡卻是如此的狠辣,廢掉了葉家表面掌權人葉雄的兒子,他未來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
貴賓席上,葉雄見葉凌被傷成這樣,頓時暴怒,就要拍案而起,但這個時候旁邊的葉寧卻是拉住了葉雄的手臂,面色冷漠的在他耳邊低聲道:「為了一個沒有前途的廢物,何必如此動怒!這葉凡,我會替您親手碾死的!」
本是要暴怒而起的葉雄,望了眼穩坐在旁邊葉戰,方才皺著眉頭做回了板凳上,壓抑著怒氣對葉寧道:「他就算是廢物,那也是你弟弟,趕緊讓人將他帶回去養傷。」
聞言,葉寧眉頭輕輕一皺,眼神里有著不屑之色,但還是點點頭,向那到在血泊中的葉凌走去……
整個貴賓席上,一片安靜,到場的賓客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就連坐在中央位置的葉家老家主葉戰,眉頭也禁不住蹙了起來,這個小子,手段比起他父親要狠辣的多啊。
狠人還需狠人磨!這話說的一點也不錯!
待在選手區的葉小胖與葉清,望著場上發生的一幕,心中也是震驚不已,他們沒想到葉凡竟然如此的大膽,竟然當著葉家眾人的面廢掉了葉凌,不過看到葉凌被廢掉,他們心中的確是非常痛快!
就連那百無聊賴的葉輕靈,目光也被擂台上的葉凡吸引過去,少年嘴角噙著一抹淡淡自信,和風吹拂下散亂的黑髮迎風亂舞,露出那一張堅毅瘦削的臉龐,此時的葉凡看上去的確是個很有味道的少年郎。
葉輕靈眸光流轉,神情微微變幻著,往日被自己任意摧殘的小流氓,如今已經追上了自己的步伐,照這樣下去她還怎麼欺負他?!
「一號擂台,葉凡勝!」
就在場上眾人因為葉凡的舉動反應各異之際,那走到一號擂台的大長老卻是瞥了瞥葉凡,神情複雜的宣佈道。
站在擂台上的葉凡,在這話響起后,終於是長舒了一口氣,他日仇今日十倍償還,如今葉凌被廢,兩人恩怨也可以暫時畫上一個句號,但他復仇之旅,也只是剛剛開始,而葉寧就是下一個目標!
「如果老爹看到我的表現,應該會很開心吧。」微微仰起腦袋,葉凡望向下方黑壓壓的看台人群,心中不由喃語道。
……
隨著十座擂台上比拼的結束,這族內大比的小組循環賽也算是告一段落,經過六場比斗后,十個小組的出現名額也浮出了水面,葉寧、葉輕靈輕鬆晉級,葉凡在戰勝葉凌后,也成功晉級到十強之中,至於其他七個名額,則是被家族中比較有天賦的七名少年佔據。
而在小組賽落下帷幕後,令萬眾期待的十強賽也是強勢來襲,只要在十強賽中戰勝對手,那就可以成功挺進五強之中,成為家族的重點培養對象!所以,這一戰,任何人都會全力以赴!
, 「第二輪比試,開始吧!」隨著大長老蘊含淡淡嚴厲的話語出口,萬眾期待的十強對戰,緩緩的拉開了序幕。
這一輪,依舊是由抽籤定對手,而抽籤的結果也沒有太多的意外,全場呼聲最高的葉寧與葉輕靈並沒有提前相遇,他們都挑到了各自的對手,而憑藉著與葉凌一戰成功晉級的葉凡,此輪抽到的對手是一名實力在淬體五重巔峰的少年,名為葉炎。
五場對決,在鐘聲敲響的那一刻便同時展開,而令所有人驚訝的是,那葉寧又是一招制敵,以最快的速度結束了戰鬥。
伴隨著大長老宣布葉寧獲勝的消息傳出,貴賓席上氣氛瞬間熱烈起來,因為之前葉凌敗北而陷入沉默的賓客,借著葉寧的勝利又對葉雄奉承起來。
「這葉寧,恐怕已經突破到淬體七重了……」凝視著走回貴賓席的葉寧,葉小胖的魚泡眼裡目色微微變幻,雖然他心裡很希望葉寧能將那個惡婆娘收服,但比起這個他更在乎的是場上的那個白衣少年,如今葉凡出人意料地晉級,作為鐵哥們兒自然是希望對方能夠獲得更好的成績,而眼下葉寧如此強勢的表現,似乎並不是一個好信號。
繼葉寧結束戰鬥后,另一座擂台上的葉輕靈也是毫不示弱,以三招之威擊敗了對手,成功晉級五強,而這個過程,也只不過是分分鐘之內便完成了,此刻在其他三座擂台上,比斗才剛剛開始。
雖然在對戰葉凌的時候表現出了不俗的實力,但比起葉寧葉輕靈輕鬆敗敵的過程,葉凡這一場比拼倒顯得有些平淡,此次他的對手,乃是淬體五重巔峰的葉炎,淬體五重巔峰與淬體六重,看似只有極其微小的一步距離,實際上卻隔了一道巨大的分水嶺,擁有靈力的葉凡,並沒有耗費太多的力氣,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拚鬥后,就憑藉著疊波掌七疊威力,成功擊敗了對手,順利晉級。
……
隨著五座擂台上戰鬥的相繼結束,五強名額也就由此誕生,他們分別是冠軍呼聲最高的葉寧與葉輕靈,半路殺出的黑馬葉凡以及其他兩名葉家潛力少年葉平與葉凉。
這些人成功晉級的人都有一個相同的特徵,那就是實力都在淬體六重境之上,五強爭霸擁有這樣的陣容,無疑是吊足了在場眾人的胃口,尤其是看台上的眾人,情緒非常的高漲,爺們兒的歡呼聲,少女的尖叫聲……將整個氣氛烘托到了極致。
而當抽籤的結果出來之後,整個試煉館就掀起一股衝天的熱潮,葉寧對戰葉輕靈,這本該是冠軍爭奪戰的比拼,居然在這一輪提前上演,這讓眾人心裡充滿了期待。
面對這樣的抽籤結果,葉寧與葉輕靈兩位當事人,心裡倒沒有太多的波瀾,只是靜靜等待比賽開始。
但同樣晉級五強的葉凡,對自己的抽籤結果就有些不淡定了,因為他這一次抽的竟然是輪空!也就是說,他不戰就能再一次晉級了。
對此,葉凡除了苦笑還是苦笑,這人要是不走運,喝涼水都塞牙,可人一旦時來運轉,走路撿到寶那都不是稀罕事兒!
「凡哥,你丫還真是走了狗屎運啊,竟然能白撿一個晉級名額回來。」身邊的葉小胖,提起那隻肥手興高采烈地拍拍葉凡肩膀,出言調侃起來,那胖乎乎的臉上眉飛色舞,看上去就好像輪空的人是他一樣。
但當他察覺到不遠處葉輕靈投來的冷清眸光時,整個人瞬間就瀉了氣,畏懼的扭過胖腦袋,低聲恨恨道:「希望葉寧能把這惡婆娘收了,這樣以後也不至於為禍人間。」
聽到小胖的抱怨,葉凡也向那葉輕靈望了一眼,見對方靈氣月眸極為冷寂,心中不由的泛起陣陣無奈,這個葉輕靈簡直就是白瞎了那麼窈窕的身段與精緻的臉蛋兒,如此火爆的性子,誰能受得了!如果是不了解葉輕靈的人,沒準兒還以為她家裡經常來親戚呢……
無奈的搖搖頭,葉凡便將目光轉移向了試煉館中央的那座擂台,五強對戰的兩場比賽分前後進行,率先登台開始的,是五強選手葉平與葉涼之間的對決,兩人的比拼在鐘聲響起后便迅速展開,經過了數分鐘的鏖戰後,葉平戰勝了葉涼,成功晉級。
如此缺乏看點的比賽,顯然無法滿足眾人的胃口,所以葉寧與葉輕靈的對戰,還沒開始就博得了眾人的期待,當全場氣氛熱烈到極點的時候,一道青袍身影帶著淡漠的笑容,風度翩翩的躍上了擂台,那般儒雅氣質,讓看台上的葉家少女們頓時失聲尖叫。
而在葉寧躍上擂台之後,選手區的葉輕靈,月眸微微一凝,玉腳輕輕一點,整個人便如同蝴蝶般的躍上了擂台,碧綠倩影一登台,就令在場的葉家少年們神情火熱的吶喊起來,所說的內容大膽奔放到連貴賓席上的老人們都覺得臉上發燥。
「沒忘記我們的賭約吧。」望見葉輕靈躍上擂台,葉寧冷漠的臉上浮起罕見的笑容,眼神火熱的說道。
邁動蓮步而來的葉輕靈,聞言柳眉微微蹙起,月眸變得極度冰冷,她停住身形,然後紅唇冷冷一翹,冷笑道:「怎會忘記,我可是很期待你叫我老娘的那一刻。」
「是嗎?我也一樣,我也很想嘗嘗這青元鎮第一美人,到底是個什麼味道。」葉寧冷漠的唇角一勾,那有些邪異的笑容令人心裡發顫,他舔舔嘴唇,壓低聲音調戲道:「據說越是冰冷的女人,在床上就越是奔放浪.盪,不知道輕靈你是否也是如此啊?」
「你……」
如此下流的話,哪是葉輕靈這樣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能夠忍受的,她美眸厭惡地盯著葉寧,玉腳在地上重重一跺,嬌喝道:「出手吧!」
喝聲剛剛落下,葉輕靈的身體表面就流轉起濃郁的青芒,而對面的葉寧毫不示弱,冷漠的一笑,便是見到其身體涌動出一抹青芒,那濃郁程度竟然比葉輕靈還要勝上幾分。
「淬體七重境……」
場下的眾人,望見兩人身體表面那明顯比淬體六重境武者要濃郁的青芒,一個個不由得驚呼出口!儘管知道兩人實力很強,但是他們都沒想到,兩人居然都達到了淬體七重鏡!今年的葉家族比,倒是出了兩個值得關注的年輕人物啊!
到場的貴賓們,心中都有了各自的盤算,兩名年輕的淬體七重境武者,如果沒什麼意外,未來是肯定能成功踏入靈輪境,甚至於那高不可攀的化靈境,所以他們與葉家的關係,是可以繼續交深的。
「不錯不錯。」貴賓席中央的葉戰,望著擂台上的兩人出聲讚賞道。小輩們越是出色,葉家未來就越有潛力,身為葉家實際掌舵人的他,就越是高興。
而此刻,待在選手區的葉凡,卻皺眉望著擂台上青芒涌動的葉寧,臉色略微有些難堪!他還是低估了葉寧的天賦,兩個月的時間對方竟然突破到了淬體七重鏡,這對於立誓要打敗葉寧的他來說,無疑是個非常重大的打擊!
望了望黑壓壓的看台,葉凡袖下的手中不由緩緩握攏起來,他在心裡對自己對老爹下過承諾,今天一定要打敗葉寧,讓那些瞧不起他與老爹的人知道,葉落天的兒子並不是弱者!
可是如今突如其來的狀況,卻讓他心中驚慌了起來,他不害怕失敗,但是他知道這一次一定不能敗,父親的尊嚴,他的尊嚴,還有他的未來,都維繫在與葉寧的那一戰上,所以……
似乎是被取勝的慾望刺激到了,葉凡竟然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透明玉瓶,而在那瓶內正靜靜地躺著一枚黑色的丹藥,那隱約間泛起的黑芒,竟然讓人有些心悸。
這枚丹藥,就是最開始那神秘玉瓶從血靈池中煉製出來的煞丹,其中蘊含著腐蝕性很強的陰煞之氣,而眼下有些走投無路的葉凡,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這枚煞丹之上。
「為了勝利,就算是搭上性命我也賭了!」望著擂台上的青袍身影,葉凡托著玉瓶的手掌緩緩握攏,心中無比堅定。
儘管煞丹有很強的危險性,但毫無疑問這是他破開眼下局面的唯一希望,淬體六重對戰七重,基本上就沒有贏的希望,所以他必須要賭一把,賭自己能借這枚煞丹突破境界。
有了這個想法,葉凡也不再關注擂台上的比拼,對身旁的小胖叮囑兩句后,就在原地盤膝坐下,然後便將黑色煞丹吞入了口中。
黑色煞丹剛入口,便是傳來一陣陣血肉灼燒的嗤啦聲音,葉凡強忍著舌頭上劇烈的灼痛,咬咬牙將丹藥直接吞咽到肚中,黑色煞丹入肚,更是化為黑色煞氣流,在葉凡體內瘋狂的肆虐著,而承受著劇烈痛苦的他,因為場合緣故,緊死著牙關愣是沒發出一聲痛喊。
葉凡這種舉動,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眾人的視線仍舊凝聚在擂台上拚鬥的兩人,喝彩聲,鼓掌聲從未間斷。
, 偌大的族比試煉館,涌動著猶如潮水般的喝彩聲,場上氣氛空前的熱鬧,眾人目光幾乎都凝聚在擂台上的兩道身影,至於那承受劇烈痛苦地葉凡倒是很少有人關注。
「小心了,對女人我可不會手軟!」
備受矚目的比武擂台上,全身青芒流轉的葉寧沖碧綠倩影冷漠一笑,身形旋即暴沖而出,一掌抬起,掌風嗚咽煞人,對著身形窈窕的葉輕靈便是一掌拍去!
而此刻,面對那嗚咽的一掌,葉輕靈月眸微微一凝,身形極為靈巧地撤退兩步,而後碧綠長袖突然甩出,看似柔軟的衣袖卻蘊含一股氣勁,輕鬆破開嗚咽掌風,狠狠地抽打在葉凌拳背,將那凌厲一掌全部卸掉。
「紫靈勁的威力果然名不虛傳,不過……」掌勢被卸,葉寧微微訝異,但緊接著他冷漠一笑,掌風陡變,呈現詭異血紅的雙掌,攜帶起連綿不斷的血色拳影,對著葉輕靈當頭罩去。掌影重重,掌風猶如鬼泣般嗚咽,感覺上去倒是頗為不俗。
「血陽掌!」
隨著葉寧冷漠的低喝聲出,那血色掌影便向葉輕靈籠罩而來,後者柳眉微蹙,眸光一冷,窈窕身段輕輕一抖,順勢抓住兩條碧綠衣帶,猶如蜘蛛吐絲般向著血色掌影就甩了過去,在葉寧詫異的目光下,那本是柔軟的衣帶,卻攜帶有靈氣與氣勁,柔中帶剛的威力逼迫著他的血陽一掌也無奈躲避,重新尋找進攻機會。
青袍少年血掌凌厲,掌影重重,猶如嗚咽的長蛇口噴血霧,而那碧綠倩影手握衣帶,漫天凌舞,好似九天凡女舞於人間,擂台上的兩人,人影交錯你來我往,打鬥程度相當的激烈,那夢幻般的交手,讓場下的眾人情緒隨之跌宕起伏。
「葉清,你說他倆人誰會獲勝啊。」守護在葉凡身邊的葉小胖,肥腦袋向擂台上激烈交手的兩人望了眼,對旁邊的葉清低聲詢問道。
原本他希望葉輕靈能夠輸掉比賽,這樣他就可以不再受這個惡婆娘的欺負,但是看到葉凡這副痛苦的模樣,他倒是更希望葉輕靈能贏。身為葉凡的鐵兄弟,他自然是知道對方對於葉寧的恨意,如果葉輕靈能夠獲勝,或許葉凡就沒必要再遭眼下的這個罪了!
旁邊關注著擂台上激烈比斗的葉清,聞言卻是遲疑了一下,然後緩緩道:「現在形勢還不明了,但據我看,應該是葉寧勝的幾率更大吧。」
葉寧握有中等武學血陽掌,而葉輕靈也有中等武學紫靈勁,二人武學造詣相差無幾,唯一的不同就是葉寧表面的青芒更濃郁一些,也就是說葉寧的靈力要比葉輕靈渾厚一些,而這種看似微弱的優勢,會隨著比斗的激烈進行,一點點顯現出來。
「這樣子啊。」聽到葉清的回答,葉小胖臉色不由一暗,低頭望向那身體越發烏黑的葉凡,魚泡眼中流露著濃濃的擔憂。
因為擔憂葉凡,他已經沒心情去關注比賽了,但他還是期盼著葉輕靈能贏,要不然葉凡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而就在兩人談話之間,場上原本勢均力敵的形勢逐漸有了變化,甩動著碧綠衣帶進行攻擊的葉輕靈,動作開始變得吃力起來,那窈窕身段表面的青芒也是如即將熄滅的枯燈,一點點微弱下去,而反觀葉寧,仍舊是生龍活虎掌風凌厲,全身青芒雖也有削弱,但是比起前者顯然要強上不少。
隨著時間推移,纏鬥在一起的兩人,差距愈發的明顯,二人的每一次交手,都會使得葉輕靈臉色蒼白一分,握著碧綠衣帶的玉手無力一分,可她卻緊咬紅唇,苦苦堅持著!
… 看到柳浩天竟然敢在縣委常委會上硬懟副縣長,趙國柱的臉色有些難看,狠狠一拍桌子說道:“夠了!柳浩天,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這裏是縣委常委會,這裏是討論恆山縣裏大事要事的地方,不是你柳浩天撒潑打滾胡說八道的地方。”
柳浩天微微一笑:“趙縣長,您是領導,自然您說了算,但是,我必須要糾正你剛纔話裏話外的不當之處,因爲我柳浩天自始至終都沒有胡說八道,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證據,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提供給你。但是,你必須要糾正剛纔所說的話。”
說話之間,柳浩天站直了身體,冷冷的望着趙國柱,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壓抑。尤其是柳浩天身高達到了一米90左右,站在一羣坐着的人中間,那種居高臨下的氣勢,讓趙國柱很是不爽。
周炳華也沒有想到,柳浩天竟然這麼剛,不過作爲縣委一把手,他自然不希望會議節奏失控。
周炳華輕輕咳嗽一聲說道:“好了,柳浩天,你先坐下,不要對趙縣長那樣說話,畢竟趙縣長是縣委領導。”
柳浩天連忙說道:“好的,周書記,我這就坐下。”
周炳華隨即看向趙國柱說道:“趙縣長,希望下面你在說話做事的時候再謹慎一些,畢竟我們這裏是縣委常委會,說話的時候還請三思。”
周炳華雙方各大八十大板,隨後坐下,將會議的主導權再次交給了趙國柱。
趙國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到現在爲止,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周炳華應該已經和柳浩天穿一條褲子了。這將大大增加他打壓柳浩天的難度。不過,今天,打壓柳浩天他勢在必行。
杜貴斌也是眉頭緊皺。
趙國柱再次擡起頭來,冷冷的看向柳浩天說道:“柳浩天,既然你之前說全面停止千湖鎮的採砂作業是你個人的意思,並沒有通過千湖鎮鎮委會集體討論,那也就意味着你的這個個人建議也僅僅是建議,並不具備任何法律效力,對於你的這個決定,我們縣政府不支持,因爲這樣做會嚴重影響到我們恆山縣經濟發展大局,得不償失。”
柳浩天微微一笑,直接從隨身手包中拿出一份文件邁步走到趙國柱面前輕輕放下,淡淡的說道:“趙縣長,以前這個建議的確是我個人的觀點,但是現在,周炳華書記已經在我的這個建議上批示了,所以,這件事情現在已經成爲了縣裏領導需要斟酌決策的事情,我今天過來只是想要知道結果而已。”
趙國柱低頭大概翻閱了一下柳浩天的建議文件之後,最終落在了周炳華的批示上,臉色當時就黑了下來。
因爲周炳華在上面批示的非常明確:“規劃方案很好,有助於推動千湖鎮乃至恆山縣產業結構調整,縣委應該大力支持,請玉柱縣長組織討論後報常委會集體討論。”
趙國柱緩緩擡起頭來,冷冷的看向周炳華說道:“周書記,我看這落款應該是您昨天晚上批示的。”
周炳華點點頭:“怎麼,有問題嗎?”
趙國柱感受到了周炳華言辭中的堅定態度,臉色有些難看,直接把話挑明瞭:“看這份文件的批示,周書記是堅定的站在柳浩天那一邊了。”
周炳華點點頭:“沒錯,我堅定的支持柳浩天的這份規劃方案。以前,這份規劃方案是柳浩天的個人建議,現在,我打算把這份規劃方案當做我們恆山縣縣委的規劃方案來實施,我認爲這是一個利國利民的方案,既然柳浩天把這份方案直接帶到了常委會上,我看咱們就直接現場討論一下吧。”
隨後,周炳華吩咐工作人員將柳浩天的規劃方案複印一些,然後分發給現場的各位常委。
在等待複印的間隙,趙國柱皺着眉頭看向周炳華說道:“周書記,我認爲把柳浩天的個人建議作爲我們縣委的可操作性方案,這樣做有些太草率了吧?畢竟,柳浩天不過是一個轉業幹部而已,他一沒有基層工作經驗,二沒有搞經濟建設的經驗,現在我們卻要拿着一個曾經的大頭兵整出來的個人意見作爲治理一個人口大鎮的可操作性方案,實在是有些太誇張、太扯淡了。我堅決反對。我相信現場大部分同志都不會同意的。”
周炳華言辭鏗鏘,態度堅決,直搗黃龍。
周炳華微微一笑:“趙國柱同志,請問這份規劃文件你看了多長時間?有兩分鐘嗎?沒有吧!那麼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份規劃方案我整整看了一個多小時,思考了整整一個晚上,這纔有了這樣的批示。
你說得沒錯,柳浩天同志是轉業幹部,沒有基層工作經驗,但是,你不能因此就否定柳浩天同志的才華。
趙國柱同志,請問你是哪所大學畢業的?什麼時候畢業的?”
趙國柱皺着眉頭說道:“你問這些幹什麼?”
周炳華冷冷的說道:“趙國柱同志,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我們北一省師範大學畢業的,本科學歷,雖然你有一個碩士研究生學歷,但那並非全日制大學畢業。而人家柳浩天呢,正經八百的清華畢業,而且是雙博士學位,人家大學畢業的時候只有21歲,而其中一個博士就是經濟學博士。雖然柳浩天沒有基層工作經驗,但是你要說人家柳浩天沒有本事,沒有才華,這樣做恐怕有些過分了。
不要忘了,人家柳浩天轉業之前可是堂堂正正的正團級幹部,要說他沒有管理經驗,我絕對不信。”
說道此處,周炳華看到整個會議室內的氣氛變得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趙國柱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種變化,立刻反駁道:“雖然柳浩天是雙博士學位,但是學歷並不等於能力。”
周炳華微微一笑:“學歷的確不等同於能力,但是,至少證明柳浩天是一個很有頭腦、很有智商的人。所以,趙國柱同志,麻煩你在沒有仔細研究柳浩天的這份規劃方案之前,先不要輕易下結論。這不符合我們黨一貫堅持的實事求是的精神。”
會議室內的氣氛再次變得異樣起來。所有人全都把精力聚焦在了柳浩天的那份規劃方案上,很多人都很好奇,到底是一份什麼樣的發展方案,竟然可以讓周炳華這樣一個一直低調了整整3年的縣委書記強勢爲柳浩天出頭呢。
複印件很快下發到了每個縣委常委的手中。
周炳華淡淡的說道:“下面給大家40分鐘的時間,希望大家能夠仔仔細細的把柳浩天同志這份規劃方案看完,等大家看完之後,我們直接投票表決。”
周炳華說完之後,杜貴斌這才恍然大悟。這個柳浩天夠奸詐的,這傢伙並沒有直接在千湖鎮這個層面來操作全鎮緊緻採砂作業的事情,而是直接把這件事情捅到縣委,讓縣委大佬們彼此對決。而不管縣委這邊最終的決策如何,恐怕柳浩天都有應對之策。這傢伙,城府難道真的這麼深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多人全都仔細的研究着柳浩天的這份規劃方案。
就連趙國柱也不得不仔細研究着柳浩天的這份規劃方案,因爲他要想推翻柳浩天的這份規劃方案,必須得有個全面瞭解才行。
40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周炳華端起茶杯來,輕輕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葉末,品了一口茶,緩緩放下茶杯,這才沉聲說道:“我相信大部分同志都已經看完這份規劃方案了。我先說說我看完之後的感受吧?
第一,這份規劃方案完全立足於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經濟發展理念,走的是一條可持續發展的道路。雖然這份規劃方案中全面叫停了採砂作業,但是,一旦規劃方案得以實施,真正可以享受到千湖鎮發展紅利的將會是千湖鎮所有的老百姓,而不僅僅只是天星公司或者某些採砂公司有限的一些人。這份規劃方案是真真正正的讓老百姓當家做主來發展經濟,而不是給別人打工。
第二,這份規劃方案已經把遠景規劃到了十年之後,可以說,這份規劃方案的設計者柳浩天絕對拿出了一個大手筆,對今後十年間千湖鎮的經濟發展做出了總體規劃和預覽,給了我們一個十分明確的發展路徑和可預測的未來,我認爲,這份規劃方案中已經把各種風險降到了很低的水平。”
周炳華說完之後,趙國柱直接擡起頭來說道:“周書記,我不認同你的觀點,我認爲,這份規劃方案雖然看起來很是讓人心動,炒作綠色可持續發展概念也挺吸引人的,但是,這份規劃方案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構建在柳浩天個人幻想之上的一種空中樓閣罷了,根本不具備可操作性,別的不說,僅僅是這30億的啓動建設資金,恐怕就不是我們千湖鎮能夠搞定的。”
趙國柱說完之後,現場很多人立刻附和贊同,會議室內的聲音在這一刻幾乎呈現一面倒的趨勢。
杜貴斌滿臉得意的看向柳浩天,卻發現此刻的柳浩天卻表情平靜,甚至趙國柱說完之後,他的嘴角上竟然還露出了一絲輕蔑的冷笑。
杜貴斌心中疑竇重重:“難道面對趙國柱書記如此強勢的打壓,柳浩天還有底牌來進行反擊嗎?” 水影劍是慕容雨兒自己琢磨出來的招式,她是根據木峰的千木幻影斬演變而來的,這也算是她自己創造的靈技,要知道創造靈技的人一般都是一些大能人物,靈尊級別以上的人。
就像是那些實力不夠的人基本上都是因為自己的眼界和資歷的關係根本就不可能創造出來靈技,不得不承認慕容雨兒的天賦,木峰在看到水影劍的攻擊也是讚歎的點點頭:「不錯。」
「威力很強大,應該差不多有玄階高級和地階低級等級中間的靈技,比之雨兒姐以前的水劍攻擊要強悍許多,那個水劍的攻擊是一個實打實的玄階高級靈技,雨兒姐天賦很強大啊。」
說著木峰也是有些羨慕的樣子:「要是有一天我自己也能創造出來一種屬於自己的高階的靈技該多好啊,算了,現在也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本身這些東西就不是能夠強求的。」
說完木峰什麼也沒有再說,實力也已經提升到了巔峰,這一次木峰來牽制火烈虎,主要的攻擊都交給慕容雨兒,現在水影劍的攻擊出來之後火烈虎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這個小姑娘怎麼這麼厲害,這一擊的威力就算是天靈王三級的人也有可能發揮不出來,一個剛剛突破天靈王的小丫頭竟然可以施展這麼強大的靈技,真是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
再者說現在水影劍攻擊到了火烈虎的身邊,火烈虎也仗著自己的實力強大所以也沒有特別的在意水影劍這一擊,但是就在水影劍攻擊到他身上的時候它才驚訝了起來,趕緊躲閃一下。
水影劍,水影劍,顧名思義就是這一擊根本就不是一次的攻擊,就在水影劍到達火烈虎的身邊本來一把劍瞬間就變成了十把,接著十把就變成了百把,最後化為了漫天的劍只……
看著漫天的劍只火烈虎也不敢大意,全身的防禦已經提升到了極致,就在此刻天上的劍只也開始攻擊了起來,漫天的劍只化成了劍雨向著火烈虎攻擊過來,砰砰的聲響是不斷的響起。
木峰看著這一次的攻擊手上的攻擊正在醞釀,雖說自己的攻擊可能對火烈虎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是威脅還應該可以做到的,而且三屬性的靈體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木峰有自信。
現在木峰用的是千木幻影斬,千木幻影斬裡面還注入了強大的水系靈氣,現在千木幻影斬的本質已經改變了,就是不知道威力會不會因此而減弱,畢竟靈技這種東西木峰也弄不懂。
被水影劍攻擊的火烈虎現在也是受苦了,就是因為剛才的時候自己看不起慕容雨兒現在也是吃虧了,沒有想到慕容雨兒的攻擊會如此的犀利,就算自己如何周密的防禦也不行的。
因為劍雨的攻擊速度太快了,有些時候自己的防禦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再次被劍只攻擊到了同一個地方,不過這些威力還不算太大,就算攻擊到火烈虎的身上也沒有弄傷他的肉體。
… 縣委書記周炳華面對着喧囂的反對聲音,只是冷冷的看了趙國柱一眼,這才淡淡的說道:“各位,稍安勿躁,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除了對這份規劃方案上所提到的30億啓動資金的擔憂之外,大家對這份規劃方案的內容是否認可?不認可的請舉手。”
周炳華說完,趙國柱第1個舉起手來,緊接着,政法委書記王正亞、宣傳部長劉和春、常委副縣長杜貴斌以及飛馬鎮鎮委書記倪洪濤幾個人全都舉起手來,亦步亦趨的跟在趙國柱的身後,立場鮮明,步調一致。
趙國柱看了幾個人舉手之後,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隨即又看了看其他的幾名常委,發現大部分的人並不願意和他對視,趙國柱只是微微笑了笑,對此並不在意。
因爲他清楚,恆山縣的局勢比較特殊,因爲周炳華上任之後做事風格低調,沉穩,並不拉幫結派,所以,之前的這三年時間裏,恆山縣的勢力格局比較特殊,趙國柱在常委會裏勢力最大,振臂一呼,4人響應,可以左右恆山縣很多大事。
而在恆山縣,真正和周炳華立場一致的人只有縣委辦主任馬海峯和組織部部長陸風華。
而周炳華到任之後,對於恆山縣的人事調整並不是很大,所以陸風華的權威並不是很大。
恆山縣一共有13名常委,其他人大部分全都是中立立場。
但也正因爲這種特殊的格局,恆山縣的局勢一直比較穩定,各項工作推進起來效率還是可以的。領導班子也還算比較團結。
但是今天,周炳華旗幟鮮明的站在了趙國柱的對立面,這讓趙國柱相當不爽。而且他也不希望周炳華表現太過於鋒芒畢露,那樣會讓她的處境比較尷尬。
再加上他收到了魏成龍的指示,所以,趙國柱今天必須要徹底將周炳華的立場直接壓下。絕對不能讓他得償所願。
所以這一次,趙國柱提前並做好了聯繫,協調了各方立場,因此,他對今天的這場常委會較量充滿了信心。
周炳華掃視了現場一圈,對於杜貴斌等人的立場他並不意外,畢竟他們這4個人大部分時間全都會唯趙國柱馬首是瞻。
周炳華的目光重點聚焦在了那幾名中立的常委身上,沉聲說道:“同志們,我相信大家剛纔已經認真的研讀過了柳浩天所提供的規劃方案,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我希望大家能夠本着自己的本心,公平公正的來評判柳浩天所提交上來的這個規劃方案,我希望大家本着對我們恆山縣、對整個千湖鎮數萬名老百姓負責的態度,實實在在的表達各自的立場,不要被其他外界因素所左右。
因爲今天,我們所要討論的事情,涉及到了未來我們恆山縣5~10年的遠景規劃問題,我希望在我們這一屆的班子任上,我們能夠爲恆山縣老百姓留下一些拍手稱讚的成績,而不是政績。”
周炳華的這番話說得十分誠懇,說完之後,周炳華直接舉起手來說道:“除了資金問題之外,認爲柳浩天的這個方案比較優秀的請舉手。”
縣委辦主任馬海峯立刻舉起手來表示支持。
緊接着,縣委組織部部長陸風華也舉起手來。
趙國柱滿臉淡定從容,目光在那些中立的常委們臉上一一掃過,嘴角上帶着一絲玩味之色,默默的注視着衆人,等待着他們給自己一個讓他滿意的答覆。
會場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這場常委會是周炳華和趙國柱正面交鋒的一次重要時刻,誰勝誰負,對於未來兩人在常委會上的話語權有着重要的預示。
雖然趙國柱臉上表現的十分淡定,但其實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些憂慮的,否則的話也不會如此不加掩飾的掃視的那些中立的常委們。
“我認爲這份方案不錯,我支持。不過,如果後面在資金問題上,柳浩天拿不出讓我滿意的認可的方案的話,那麼最終這個方案我是不會同意的。”挨着杜貴賓坐着的縣紀委書記孫志新緩緩擡起頭來,一字一句的說道。
孫志新說完之後,趙國柱的臉色雖然有些難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因爲在趙國柱看來,柳浩天的這份規劃方案的的確確就是空中樓閣,資金問題將會是困擾這份規劃方案實施的核心問題。
略微等了20秒鐘的時間,趙國柱笑着看向周炳華說道:“周書記,不用等了,恐怕大部分同志,對柳浩天同志的這份規劃方案還是心存疑慮的。”
趙國柱話音剛剛落下,一直中立的常務副縣長陳榮強緩緩擡起頭來,目光中閃爍着堅定的神色說道:“我支持這份方案。”
趙國柱眼神之中頓時有怒氣閃現,滿臉悲憤的望着這個自己的副手。
陳榮強說完之後,直接低頭喝起了茶水,不再多說一句話。
會議室內的氛圍,再次變得詭異起來。
因爲現在,周炳華這邊也已經有了4名支持者。
周炳華和趙國柱兩人之間已經形成了勢均力敵的局面。
趙國柱的表情終於流露出了一次緊張的神色。
就在這時,柳浩天突然擡起頭來說道:“各位領導,請容我在這裏多說一句話。在這裏我可以向大家保證,這份規劃方案中大家最爲關心的資金問題,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相關的解決方案我已經提交給了周書記,大家一會兒就能夠看到這份資金解決方案。”
柳浩天說完之後,周炳華微微一笑,立刻讓工作人員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複印件分發給了現場的各位常委。
15分鐘之後,周炳華笑着掃視衆人一眼說道:“同志們,之所以這份資金解決方案我沒有第一時間拿出來交給大家,原因非常簡單,因爲我們常委中有些人嘴巴不嚴,經常會把常委會上的事情傳出去,而這份規劃方案中的資金解決方案又是關係到千湖鎮經濟發展的重要材料,所以不得不謹慎行事。
這份規劃方案大家可以先看一看,看完之後立刻收回。”
此時此刻,已經有工作人員上前回收文件。
等文件回收以後,周炳華晨說道:“同志們,現在大家再最後表下態,大家認爲,柳浩天的這份規劃方案是否可行。同意的請舉手。”
很快的,會場內手臂如林。
周炳華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趙國柱,此刻的趙國柱臉色鐵青,眼神陰鬱。
“趙縣長,既然大部分同志都認同柳浩天的這份規劃方案,那麼我認爲,我們恆山縣沒有任何理由阻止這份規劃方案在千湖鎮的實施,同時我們應該積極的爲千湖鎮實施這份規劃方案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趙國柱看到大勢已去,很乾脆利索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份規劃方案還不錯,我同意。”
於是,柳浩天的這份規劃方案在恆山縣縣委常委會上全票通過。
冷的讓人頭皮發麻。
一路之馬踏衝殺,大食騎兵紛紛身首異處。
“華雄,華雄,你給勞資醒醒!”
“你如果死了,本將軍不會原諒你!”
北庭鐵騎突來,讓包圍李易的大食騎兵紛紛撤後阻擊。
讓李易三人有了喘息的機會。
此時。
是許諸頂在了前方,奮力阻擋剩餘的大食騎兵。
而李易則策馬過去,扶起了臥馬而倒的華雄。
當即。
口中怒罵華雄,在用自己的小拳頭不斷捶打華雄的心口。
“華雄,你給本將醒來啊!”
“本將還沒有依仗你們,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少爺,做一個牽條狗上街調戲小娘子的執跨啊!!”
“華雄,本將還沒有給你找娘子,你怎麼能去死啊!!”
一聲聲的怒吼,終於讓華雄猛的噴出一口污血。
“咳咳……”
“將軍,給末將找娘子,你是認真的嗎?”
華雄咳嗽了兩聲,眼眸認真的看着李易。
“……”
“沒有,你聽錯了。”
李易愣了愣,小臉抖了抖的搖了搖頭。
“那末將在躺會兒。”
華雄心塞。
他剛纔的確差點死了。
被一口瘀血嗆住了喉嚨。
要不是李易猛的連續捶打他胸口,可能他真的醒不過來了。
“想躺也行。”
李易語氣一頓,然後重新握起唐刀,指向面前的大食騎兵,“先把他們給斬殺了,再說!”
話落。
李易便策馬衝到了許諸身邊,揮刀殺敵。
“末將尊令!”
華雄深呼吸了幾口氣,一把抽出了插在地上的長槍,策馬一槍洞穿了一名砍向許諸的大食騎兵。
本李易從鬼門關拉回來,華雄心態發生了改變。
以前他只知道聽從命令。
對於死亡絲毫不懼。
但是現在。
他要在這前面加一條。
一切都是在爲了完成李易夢想的前提下。
“哈哈,老雄,你沒死真好啊。”
看了一眼被華雄刺死的大食騎兵,許諸大笑。
與華雄同戰了幾次。
許諸是真心把華雄當成了朋友,生死兄弟。
“閻王爺怕咱家的將軍,不敢收了我。”
華雄調侃的看了看李易。
“你們倆話真多,快殺。”
李易有點心虛,他知道華雄那一眼的含義。
華雄是在說,“將軍我的娘子別忘記了。”
許諸與華雄聞言,齊齊大笑,手中武器翻飛,殺得大食騎兵紛紛後退。
“啊……該死的李易!!”
特巴爾在大食騎兵團團保護中,呲目欲裂,雙眸通紅的看着節節敗退的麾下騎兵。
怒氣衝心,幾乎噴血而出。
“特巴爾將軍,怎麼辦啊?”
其中大食將領,見自己這方大食勇士紛紛戰死,心急如焚。
此刻他們就是逃也逃不出去。
四周全被北庭鐵騎圍堵。
除非他們能插上翅膀,飛天而去。
“怎麼辦,只有死拼到底!”
“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在安西所做的一切?!”
“你會認爲大唐人能放過我們嗎?!啊!”
特巴爾心裏很清楚。
他們自從入唐,侵入安西,基本上都是燒殺搶掠。
安西城池不是被他們屠滅,就是當做了口糧。
這是血仇!
大唐人會放過自己?!
現在。
除非襖神顯靈,滅殺了所有大唐人,他們能活!
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那屬下跟他們拼了!”
這名將領臉色猙獰的面容,衝着白色甲胃的李玉娘而去。
“來人,拿我的大弓來!”
而特巴爾卻是盯着李易。
他死!
也要弄死李易這個讓他慘敗的孩童。
其實特巴爾戰場對決,或許不如同級一流武將。
但是。
他的箭法出神。
不然也不會讓大食元帥塔朗姆青睞。
之前之所以沒有拿出弓箭射殺李易,完全是因爲李易身邊,總是有一名讓特巴爾心驚的猛將許褚。
所以這才把底牌留着。
直到現在,他不得不拿出來,發出死前絕殺!
很快。
大食騎兵,迅速的遞上了一柄大弓!
特巴爾調整狀態,靜心沉吸。
他並沒有立即拉弓射殺李易。
他在尋找機會。
而此時的李易與華雄許諸,已經清空了眼前所有的大食騎兵。
“許諸你去幫助山地騎兵,華雄你去幫助幽冥鬼軍斬敵,他們不能在死了啊……”
放目眺望,李易看着爲數不多的兩騎將士,心中撕裂的痛。
“末將領命!”
許諸與華雄沒有反駁,因爲現在目之所極,已經沒有能傷害李易的大食騎兵。
所以他們兩拖着重傷之身,策馬而去。
“小易子,小心!”
就在這時!
遠處的特巴爾笑了,他的機會來了。
拉弓瞄準射箭,一氣喝成!
“瘋丫……”
“噗!”
一道紅甲身影踏馬躍起,出現在了李易馬後。
同時!
……
蘇玉清現在沒時間看評論,抽獎的事情反正交給微博處理了。
確實,蘇玉清這次的抽獎可是讓微博的工作人員一陣苦逼。
4500萬!
4500個人!
大哥啊!
不帶你這樣的!
誰家抽獎有你這麼大方啊!
把那4500萬花來買跑車泡妹子,它不香嘛?
哎!
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有錢大佬! 可是他們也只能抱怨抱怨了,工作還得幹阿,畢竟還要賺錢養家不是?
微博的工作人員開始處理起來。
……
蘇氏國際傾欣傳媒錄音棚。
蘇玉清調試好各種設備以後,開始了三首電音的製作。
蘇予檸在一旁看着,這些軟件在老哥給的那個視頻課中也有所提及,不過畢竟不是音樂專業的課,也只是提及罷了,所以蘇予檸也只是知道名字而不會用。
現在看着老哥用的遊刃有餘,蘇予檸再次的感覺到了自己老哥厲害的地方不光光是學習,她看來還得努力呀。
看着老哥認真工作的樣子,蘇予檸想到了什麼,然後拿出新手機,也就是老哥給她的那個一段段的錄製起老哥工作的視頻來。
過了一會兒,贏伊洛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錄音棚已經有兩個人了。
蘇予檸認出來了贏伊洛,是哥哥公司的那個當紅女歌手,怕影響到哥哥的創作,所以朝贏伊洛作了一個“噓”的手勢。
贏伊洛也看到了自家老闆應該是在創作音樂,懂了蘇予檸的意思,放輕腳步坐到了蘇予檸旁邊。
然後拿出手機,刷了起來。
這個時候,她打開微博,看到第一條熱搜,看了看評論,在結合實際所看到的。
果然!
老闆真的在製作電音!
天吶!
老闆還會弄這個?
作爲聲樂系畢業的學生,贏伊洛知道電音是非常難製作的,不,不對,準確說應該是要想製作出電音來,對一般人是非常難的,光是前期的學習就得花一兩年。
熟練製作基本方法後,還要掌握各種樂器的音色,熟練使用各種軟件。
反正就贏伊洛本人來說,她也學過一段時間,但是沒辦法,手不是太靈光,軟件用的不好,也就放棄了。
現在看到老闆在製作電音,先不說最後的成果怎麼樣吧,至少這個做法讓她大爲驚歎!
真是有博學多才的老闆啊!
跟蘇予檸一樣,贏伊洛也一段段的拍起蘇玉清製作電音的視頻來。
一開始只是在軟件上搗鼓曲譜,所以並沒有聲音發出來,大約過了20分鐘之後,蘇玉清把所有的曲譜輸入完成,接下來就是重頭戲,調音了。
蘇玉清從椅子上站起來,熟練的使用着設備,開始調音。
時間很快過去了2個小時。
蘇玉清終於把3首電音全部製作完成,然後保存下來了。
而蘇予檸跟贏伊洛在這個期間已經至少聽了3遍demo了,蘇予檸畢竟不是專業的,只是覺得太有動感了,賊想抖腿!
贏伊洛則是滿臉的震撼!
這??
老闆剛剛製作的這3首電音!
太好聽了吧!
感覺比國外某些電音達人的作品還要好聽!
不!
不是感覺!
而是確確實實!
贏伊洛已經預感到如果這3首電音今晚發佈到音樂平臺上,最起碼得屠榜至少半個月吧!
贏伊洛真的太震撼了!
老闆啊!
究竟是怎麼樣的家庭才培養出了你這樣的音樂大才子,音樂大拿啊!
我羨慕了!
……
“呼……終於完工了!”蘇玉清長舒一口氣,伸了個懶腰,說道:“怎麼樣,聽起來感覺如何?”
“哥,簡直太棒了,你真是個天才啊!”蘇予檸率先豎起大拇指。
“是啊,老闆,我從來沒聽過這麼棒的電音了,我推測這3首音樂至少能賺這個數!”贏伊洛邊說着邊比劃了個2的手勢,同時,她也知道了這個女生是老闆的妹妹。
蘇玉清覺得贏伊洛說的沒啥毛病,2個億,應該是可以賺到的。
“嗯,好了,伊洛你記得6點的時候幫我上傳一下,我晚上跟我爺爺奶奶吃個飯,一直呆在這恐怕來不及。
對了,如果能同時上傳到國外的音樂平臺,那就更棒了!
還有一件事,華都師大12號晚上有個晚會,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去唱一首,我跟那邊聯繫一下就行。
作爲回報,老闆我給你寫一首歌。”
一聽說老闆又要給自己寫歌,贏伊洛當然100個願意了,畢竟老闆寫出來的歌自從發佈到網上後,可是持續火爆的!
“嘻嘻,謝謝老闆,不過還請您把3首電音的文件都命名好,不然我怕搞錯名字了。”
“嗯,放心吧。”蘇玉清將一切都弄好後,再叮囑了贏伊洛幾句,然後上頂樓辦公室,帶妹妹參觀了參觀,跟寧雨昔也說了幾句後,找了個藉口支開了自己的妹妹,呼叫出來天一團隊。
“天一,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一出來,蘇玉清也沒客套,開門見山。
“回老闆,查的基本差不多了,就剩下最後的核算了,還真跟老闆您想的一樣,每個中層或多或少都有點問題。
對了,老闆,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天一欲言又止。
“說吧,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得到肯定後,天一也是趕緊開口了。
“就是我們查到何清月最近的消費有點多,經常給一個賬戶打錢過去,而且好像稍微動了一點點傾欣傳媒的錢,不過後面還回來了。
因爲那是老闆親自招的人,所以我們也不好深入探查。”
“哦?”蘇玉清也是感覺很久沒見到過何清月這個高材生了,不知道她這兩天忙啥呢,聽到天一這樣說之後,也是很好奇。
“查對方賬戶是誰了嗎?”
天一搖搖頭。
“老闆,還是剛纔那個原因,只要你允許,我們就去查。”
蘇玉清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問問何清月,他不相信何清月是個無緣無故挪用公司錢財的人,從蘇玉清第一次去她那買衣服就能看出來這個女生性格人品什麼的都挺好的。
如果貿然查了,然後責問人家,說不定還會鬧出一場誤會來。
“不用了,就查我上任前已經在公司的中層管理人員吧,其他人掀不起多大風浪的。
對了,昨晚我收幾家公司,這裏忙完了。接着查那幾家的。
還有,天一,有件事我覺得很巧,有可能的話你也去查一查。”
蘇玉清示意天一附耳過來,然後告訴了天一要查的事情。
天一聽到後,第一時間,臉上也是很驚訝,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了。
跟蘇玉清說了句:“一定盡力後”出去了! 何清月的事情,蘇玉清準備放到天一團隊徹底查完中層管理,然後處理了之後在過問。
現在已經快下午5點了,他要跟妹妹回家,然後通知爺爺奶奶去蘇氏國際飯店吃飯的事情。
問了一下葉歷跟星白,那倆傢伙更快,告訴他已經點了一些菜,就等他來上菜了。
回到家之後,蘇軒逸兩口子也答應了去外面吃飯的請求,畢竟是自己孫兒的一片心意。
其他人更不用說了,就等着蘇玉清做東了。
因爲人多,所以蘇玉清開了那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
到了飯店,還是在頂樓,一行人上去後,就看到葉歷跟星白。
他們兩個人看到了蘇哥跟蘇妹左右攙扶着兩個已經些許白髮的老人,瞬間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蘇哥的爺爺奶奶了。
兩個真正的超級大佬!
趕緊起身上前迎接。
“蘇哥,這就是蘇爺爺跟蘇奶奶吧。”
蘇玉清點點頭。
兩人立馬屈身問好,並介紹自己。
“蘇爺爺,蘇奶奶,您二老好,我是葉歷,您們叫我小葉就好。”
“爺爺奶奶,我是星白,在此見過二老了。”
蘇軒逸兩口子看着兩個年輕小夥,對視一眼,知道其中一個是葉家那小子。
因爲當時葉歷出生,蘇家也是接到了滿月酒的請帖的,蘇寧梔去的。
“那你知道這墨玉兔左前腳上刻的什麼字嗎?”
“什麼字?我怎麼不知道……”趙東水下意識地拿起墨玉兔,話說一半發現不對勁,“廢物,你敢套路我!” “怎麼,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是你找來送給玄霜的嗎?連自己都沒有搞清楚?”雲楓沒有因爲趙東水的辱罵而震怒,也沒有因爲他的惱羞成怒而得意。
平靜的情緒,平靜的神色,卻偏偏給人一種洞穿了世事的豁然。
“這上面根本就沒有字!是我一時間記不清了!那又怎麼樣?”趙東水心虛地看了周遭同學一眼,老臉發燙,強作鎮定。
“哦?是嗎?”雲楓點點頭看向葉玄霜:“玄霜,既然人家送你那就收下吧!這墨玉兔還有個祕密的,我告訴你!”
“好,聽我家小楓楓的!”葉玄霜應了一聲,從驚疑不定的趙東水手中接過了墨玉兔。
雲楓拿過墨玉兔,用手指輕輕一彈。只聽得“砰”地一聲脆響,墨玉兔從中間裂開。
“嘶……”
所有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氣。
那可是墨玉兔啊,莫說這雕刻神乎其技,單是這材料就價值千金吧?就這麼碎了?
“垃圾,你敢毀了我的墨玉兔!”趙東水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雲楓生吞活剝。
“咦?好漂亮的兔子,我喜歡!”葉玄霜一聲驚呼中,從那裂開的外殼中拿出了一隻僅有拇指大小的玉兔,小巧玲瓏,通體縈繞着光澤,一眼看上去就讓人異常舒適。
更難得的是,這小玉兔這麼往衆人面前一擺,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心神一寧。
“咦?這裏有字!”葉玄霜凝神看着玉兔腹部,“‘手刻贈霜,楓’,謝謝你,小楓楓!”葉玄霜喜不自禁,直接無視衆人,在雲楓臉上便“啵”了一個。
趙東水要瘋了。
事實再明顯不過,如果這玉兔真是趙東水送給葉玄霜的,又豈會不知道內裏乾坤?又豈會在這玉兔上刻上他人名字?
“你生辰大陽,命中註定會小病不斷,帶着這隻玉兔,可以化解體內過剩陽氣,陰陽調和,以後就不會有麻煩了!”
“玉都是有靈性的,一生只認一主。我怕別人弄髒了,所以加了個外殼……”
雲楓漫不經心解釋一句。
“你……你個窩囊廢給我等着!”趙東水再也沒辦法待下去,一口鋼牙咬得“咯嘣嘣”直響,氣呼呼離去,臨走前給雲楓留下一個滿是怨毒的眼神。
“記住,還有一天的時間,若是沒有跪在唐家門口,下半輩子就在輪椅上度過吧!”雲楓友情提醒一句,旋即轉身看着葉玄霜笑道:“這次……貌似是我給你闖禍了……”
“沒有呢!小楓楓,玄霜心中……歡喜得緊!”葉玄霜忽然凝噎。
身旁十幾個少年,看着葉玄霜滿是羨慕。都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孩了,這什麼個情況,都心知肚明。
“好了,還是先看看你閨蜜的病情吧!”雲楓話鋒一轉,看向了司徒靜。
“小子,你說什麼?你要給靜靜看病?我沒聽錯吧?”一個男子上前兩步,盯住了雲楓。
“尚飛,我家小楓楓醫術很高明的!有他出手,一定可以治好靜靜的!”葉玄霜認真又肯定。
“就他?怎麼治?憑着騙小女生的那些花言巧語?可拉倒吧!”尚飛一臉不屑。
“我同意尚飛的說法!”一個女孩子站了出來,“你叫雲楓?如果我沒記錯,你就是那個上門三年卻連媳婦兒牀都爬不上去的窩囊廢吧?你連自己的病都治不好,還在這裏大言不慚?”
“司徒蘭,你別瞎說!我家小楓楓他沒病!”葉玄霜急眼了。
“吆呵?我說玄霜,你一個勁兒在這裏維護這個窩囊廢幹嘛?你知道他沒病?莫非你已經跟他試過了?”司徒蘭伶牙俐齒,幾句話就讓葉玄霜無言以對。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一直冷眼旁觀的司徒靜淡淡地道:“你們能來看我我很感激,可是我現在有點累了,得回去休息了!等我病好了,一定請大家聚一聚!”
“靜靜,我送你回去吧!”尚飛殷勤上前。
“靜兒,你尚爺爺特意來看看你的病情!哦,你們大家都過來了啊?”
兩道身影並肩而來。
“爺爺……”
“爺爺……”
司徒靜和尚飛異口同聲地喊了一句。
來人,正是“風城三聖手”中的西醫第一名醫尚之信和中醫第一名醫司徒雷。
“看到沒小子,這纔是有醫術的人!我爺爺精通西醫,而靜靜的爺爺精通中醫,他們兩位聯手都無計可施,你個垃圾哪裏來的自信?”尚飛一臉得意。
“咦?師父?你也在這裏?太好了!”正在和司徒雷交談的尚之信一眼看到了雲楓,登時激動地跑了起來,“老雷啊,有救了!靜兒這丫頭有救了!”
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雲楓身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就差來個擁抱了。
衆人:“……”
師父?有救了?這什麼情況?
“我說尚老,你這一驚一乍的幹嘛?什麼有救了?”司徒雷心中疑惑。
“哎呀,老雷,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神醫啊!有起死回生之術!有救了,靜兒有救了!”
司徒靜和司徒雷雙雙臉色一變。
他們早就聽尚之信說起過神醫一事,可是誰都沒有當回事,誰知道他口中的神醫竟然就是這個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爺爺,這不就是唐家的那個窩囊廢嘛,什麼神醫啊?”尚飛哪裏肯信?斷定自己爺爺一定是老糊塗了。
“你給我閉嘴!”尚之信一聲斷喝,“師父,請你救救靜兒吧!她是個好丫頭,就是命苦,哎……”
言之鑿鑿,情之切切。
“神醫,你若是能救得靜兒,我司徒雷定然兌現先前的承諾,非但將全部家產拱手相送,還……還將靜兒嫁給你!”司徒雷拍着胸脯,說得真切。
“爺爺……”司徒靜微微一驚。
尚飛和司徒蘭更是大驚失色。
“那倒不用!既然她是玄霜的好友,我自當救她!至於家產還有那什麼的,還是算了吧!”雲楓淡淡一笑,上前靠近司徒靜:“我可以試試嗎?”
司徒靜微微沉吟片刻,終是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吧!不論能否治好,我司徒靜都領你這份情!”
“不可!”尚飛和司徒蘭同時擋在了司徒靜面前。
“小子,我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害了靜靜!”
“對,我們是她最好的朋友,絕對不允許她受到一丁點兒傷害!”
“你以爲你的這點伎倆可以騙得了我們?趕緊給我滾蛋!若不是看在葉玄霜的面上,我早就盤你了!”
尚飛和司徒蘭你一言我一語,死活就是不同意雲楓出手治病。 “你,喜歡司徒靜?”雲楓看着尚飛,淡淡一問。
尚飛拍了拍胸膛:“廢話!我尚飛此生非司徒靜不娶!”
“哦……”雲楓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一指司徒蘭道:“她貼身戴的那塊玉佩,是你送的吧?這又怎麼解釋?”
衆人:“……”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司徒蘭身上。
尚飛和司徒蘭臉色齊變。
司徒蘭更是納悶,玉佩乃自己貼身佩戴,這個廢物初次見面如何得知的?
雲楓轉向了司徒蘭:“你很喜歡你這個堂姐?”
“廢話!我和堂姐從小一起長大,她是我最好的閨蜜!”司徒蘭拉住了司徒靜的手,信誓旦旦。
“這院裏的五鬼索命局,佈置時用的是你的血吧?這又如何解釋?”
“嘶……”
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五鬼索命局,單是聽名字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司徒蘭把臉一橫道:“什麼五鬼六鬼的,我不知道,你別血口噴人!”
“師父,這究竟怎麼回事?”尚之信眼見情形不對,搶在面色陰沉的司徒雷前面問了一句。
“問他們兩個吧!”雲楓指了指尚飛和司徒蘭,一臉淡定。
“尚飛,你騙我?”司徒靜第一次表現出了怒意,白皙的俏臉上盡是失望。
“我……我……”尚飛做賊心虛,不敢正視司徒靜。
單是這神情,真相已經明瞭。
“好好好!真好!虧我還一直相信你,以爲哪怕全世界都拋棄我了,你也不會離開我!好,真的很好!”司徒靜噙着淚珠,卻硬是沒讓它肆意滑落。
“蘭兒,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在這裏布了五鬼索命局?”司徒雷冷冷開口,怒意隱忍。
“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是他,是這個窩囊廢信口開河!”司徒蘭指着雲楓,歇斯底里怒吼。
司徒雷看向了雲楓,心存疑惑。
畢竟,他不想因爲這些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冤枉了司徒蘭。
“沒關係,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當與你無關!我現在以四象鎮住這五鬼,你該明白有什麼後果吧?”雲楓不再多言,拿起桌上水壺到庭院花叢下澆了下去。
少頃後,一坨泥在雲楓手中捏成了四象模樣。
龍、虎、雀、龜,栩栩如生。
還沒等衆人來得及讚許,卻見他抓起了那隻泥虎,朝着庭院西邊一扔。
“奎、婁、胃、昴、畢、觜、參,魏巍白虎鎮西方,去!”
司徒蘭身體劇烈一晃,搖搖欲墜。
雲楓再度抓起那條泥龍,朝着庭院東方一扔。
“角、亢、氐、房、心、尾、箕,赫赫青龍守東方,去!”
“噗……”
司徒蘭一口鮮血噴出,頹然倒地。
“別……求你,別!我說……”待到雲楓抓起那隻泥雀,司徒蘭終於慌了。
“那五鬼索命局,的確是我佈置的……”
一言既出,衆人皆驚。
“你爲什麼要害你堂姐?她……她可一直視你爲親姐妹啊!”司徒雷一把扯住司徒蘭頭髮扇了一記耳光,雙目噴火。
“因爲我嫉妒!從小到大她得到的都比我多,我恨,我嫉妒,我要她死!”司徒蘭歇斯底里地吶喊着。
司徒靜再也無法忍耐,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