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的偵察兵部隊,能夠有效地完成任務,固然很好,可是,偵察兵小分隊,他們的速度,雖然沒的說,不過要執行這樣的任務,難度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不被對方發現,就算是他們最終能夠完成任務,可是,時間方面的因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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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完全可以說,我們派遣偵察兵小分隊深入敵後,進行偵查的這一個過程,至少需要花費兩三天的時間,然而在這兩天的時間裏,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什麼情況都有可能出現。
「而我們的擔心怎麼種程度上,恰好也正在這裏,我是擔心,在我們偵查的過程之中,如果對方再突然採取其他的行動,那麼,我們將會如何是好?本來,駐紮在,卡林地區的第六兵團,現在已經非常被動,如果不能夠優秀的,在戰略上進行調整部署,那麼接下來,很有可能將回補其他部隊隊後塵,前程難測,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要做的事情,應該是跟時間賽跑,最好能夠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時間,滅掉敵軍方面的那一支遠程迫擊炮攻擊小分隊,這樣的話,才是我們所應該考慮的,我想,也是,我們應該能夠做到的,請委員長大人三思、!」
那一位委員長大人聽了之後,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他站起身來環顧了一下四周,而其他的那些高級議員們,也紛紛的表示贊同,這樣的一種情景,應該說,讓,他們的這一位委員長大人還是非常欣慰的,畢竟,他們這些高級議員們在一起的時候,很少能夠就某一件事情的想法達成一致,而這一次,居然能夠如願以償,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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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一位軍事委員會的委員長再一次看了她一眼,接着說道:「既然這樣,那麼,不知道你們的意見是怎樣的,我想,既然你們,能夠如此旗幟鮮明的,反對,前線方面的這一個方案,那麼可以肯定的是,你們,一定已經有了一個你們認為最合適的作戰方案,不妨說出來,我們都聽一聽?」
那一位高級議員聽了之後,默默的想了一想,終於說道:「委員長大人,我的想法很建設,完全可以充分,的發揮,我們的遠程攻擊能力的作用,這樣的話就會事半功倍,殊效很大,從而,能夠完全的免除,因為時間因素而對我們造成的種種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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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充分地發揮我們的遠程攻擊力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也是想利用我們的那種遠程重型迫擊炮,跟對方針尖對麥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這可就非常沒有意思了,因為,你剛才所反駁的正是前線方面的,這種作戰方案,可是,你怎麼自己有,故伎重演?有意思嗎?」那一位委員長大人非常不解地問道。
那一位高級議員聽了之後,想着他們的那一位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這才接着說道:「委員長閣下,你多慮了,我這裏所說的,遠程攻擊方案,自然,不會再是那種遠程重型迫擊炮,因為我們除了那種遠程重型迫擊炮作為遠程攻擊手段之外,其實,我們還有其他的遠程攻擊手段,照樣可以,在相隔很遠的情況之下,重傷目標,甚至是直接滅掉目標,從而達到我們的某種戰術目的!」
他們的那一位委員長大人聽了之後,眉頭微微一皺,終於,他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然後表情有些興奮的樣子,鄭重其事地站起身來,然後,急切的問道:「我終於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使用我們的另外一種?可以進行遠程攻擊的作戰力量,狙擊手小分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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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位高級議員在聽了之後,向著自己身邊的其他的同伴,看了一眼,在得到了同伴們的支持,和鼓勵的眼光之後,他這才轉過身來,繼續說道:「委員長閣下,您真是太聰明了,一下子就猜中了,是的,就是這樣的一種想法,我們的那種狙擊手小分隊,一直以來都是我們部隊中的精英和王牌,而且他們訓練非常嚴格,同時更重要的是他們也曾經參加過多次的,實戰性感動,從而為,戰場上生存和攻擊,提供了堅實的物質基礎。
「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派遣我們的狙擊手攻擊部隊,深入敵後,在不知不覺中,發現對方的遠程攻擊部隊所在的位置,然後,直接對其進行遠距離的狙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敢肯定,劍蘭同盟會方面,訓練出這一些,遠程迫擊炮,攻擊人員,自然是非常不容易的,也就是說,一旦將對方的,這種,能夠熟練使用遠程迫擊炮的人員,消滅掉的話,問題自然也就解決了,因為,地方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重新訓練出足夠的,遠程迫擊炮操作人員,這樣一來,那些遠程迫擊炮在他們的手裏,也就基本上成為了一堆廢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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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這裏之後,他們的那一位軍事委員會的委員長,終於臉色一變,非常高興地說道:「不錯,你們說的真是非常有道理,這樣的話,簡直就相當於釜底抽薪,從根本上,打擊了對方的遠程攻擊作戰部隊,而且我知道,我們的狙擊手,在行動方面更加的隱蔽,難以引起對方的注意,這樣的話在一定程度上,也就能夠讓這一次行動的成功率,進一步的提高,太好了,這簡直是太好了!」
說到這裏最好,那一位軍事委員會的委員長,鄭重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最後說道:「關於這一件事情,不知道大家到底意向如何,如果沒有其他的想法,那麼,我們就這樣決定,立刻命令,前線委員會,修改作戰方案,充分發揮我們的狙擊手攻擊部隊的作用,就刪掉對方的那些遠程迫擊炮攻擊手,這一來,也就相當於略掉了對方的遠程攻擊能力,這對我們來說,非常有利!」
可是此刻其他的那些人員都默默點頭,並且,站起身來,紛紛鼓掌表示慶賀。這是刺客,那一位軍事委員會委員長,非常的激動和興奮,然後高興的說道:「這樣簡直是太好了,現在,我們立刻命令前線方便,依照我們的意見,修改作戰計劃,馬上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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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共同聯盟的前線方面,現在,所有高級指揮人員,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他們的總部方面的消息,是的,在不久之前,按照規程,他們把自己下一步的行動方案,已經完全報告給了總部,現在就等著總部方面進行回復了,不過按照以前的經驗,他們似乎意識到,總部方面對於他們的這樣的一種方案,應該說,沒有特殊的情況的話,絕對是大力支持的,因為很久以來,總部方面直接干涉他們前線指揮的情況,幾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讓他們感到非常驕傲和自豪的一個事情。
天空之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了濛濛細雨,到處都是黑茫茫的一片,夜色,蒙蒙的連綿細雨,這一切,都融入在夜色之中,讓整個黑夜顯得更加的恐怖和神秘。
透過這叢中的雨幕,一道道的探照燈的光芒,不停的晃動着,這是探照燈,大多數都安裝在警戒塔上面,是在夜晚,他們進行警戒的一種重要的方式和工具,每當,他們看到這些探照燈光芒的時候,在心理上總會感覺到一種安全感,儘管他們知道這完全是一種心理作用,可是,他們卻依然非常享受這樣的一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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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幾乎所有高級將領,基本上完全都齊集在,他們的作戰指揮部里,但因為前敵總指揮,狠狠地出了一口香煙,然後,把煙屁股扔在地上,一腳踩滅,接着站起身來,倒逼的雙手非常不安的在地面之上來來回回的走動了幾趟,步履匆匆,任誰都能夠看得出此時此刻,他們的這一位總指揮肯定是矛盾重重,非常的煩亂,心浮氣躁。
是的,也難怪會是這樣,要知道,按照他們的既定規程,他們前行方面,沒執行一項重大的作戰方案的時候,都必須事先向他們的總部進行彙報,然後,由總部決定他們的方案究竟是否可行。在得到了總部方面的批複之後,他們才可以,付諸行動,儘管如此以來,這樣的一種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在很多的時候,確實給自己的行動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減小了他們行動的成功率,因為人很多的時候,很多的情況之下,時間是非常寶貴的戰機稍縱即逝。
作為他們,世紀崆峒聯盟軍隊方面的意向,持續多年的習慣,他們都知道,儘管很多人都意識到,這種做法非常的不合理,性質非常的愚昧,非常的可笑,可是誰也不能夠改變,只能夠墨守成規,按照原先的這種方式,一直持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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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雖然這麼說,根據他們的經驗,一般來說,得到總部方面的批複,最多也就是半天的時間,然而這一次,大半天時間都過去了,夜晚早已經來臨,而且隨着夜晚一起來臨的,還有仍然在連綿不斷的正在淅瀝的下着的濛濛細雨。
可是,儘管夜晚來臨,細雨正在,不斷的下着,那些細雨密密麻麻,落在地面上的落葉上面,發出了一陣陣沙沙的響聲,讓人聽起來,好像思緒,在半空之中不停地飛舞,好像回到了以前,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一些,漫無邊際的往事。
現在,已經接近午夜時分,可是總部方面的皮膚卻仍然沒有到來,在這種情況之下,不僅僅是他們的那一位指揮總長,就是其他的那些高級參謀人員,高級將領,也都沉不住氣了,有的人,不停的在抽煙,整個指揮部裏面,煙霧瀰漫,看上去,空氣顯得非常的渾濁,有的人,在趴在桌子上,甚至,打起了鼾聲。
也不知道怎麼的,此時此刻,他沒得到一位指揮總長,猛然感覺到一種失望,或者說,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正在向自己襲來,按照他的經驗,一般來說,如果在半天的時間裏,都不方便,如果不能夠及時的進行回復的話,那麼往往意味着,他們的這一次審批,很可能就會失敗。
一旦失敗的話,那麼,根據經驗,總部方面,或者讓他們重新擬定新的作戰方案,或者,由總部,代替他們擬定新的作戰方案,強行命令他們進行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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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是前一種的話,那麼或許對於他們這些前線指揮人員來說,或許還可以接受,因為,做的飯不完善,然後由他們自己親手推翻妻子休整因此完善,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仍然是出自他們自己的手中,他們自己相對來說,對於槍械方面的情況更加的熟悉,更加的了解,更加的認可,因此,在制定其一些具體的作戰方案來,自然也就更加的熟練。
是的修改和完善,這些都不是問題,對於他們來說,他們甚至都樂意去做這種事情,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如果總部方面越俎代庖,代替他們,一定得另外的一種方案的話,說實話,他們可真的不願意進行執行,儘管,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但是這種被動的,強行執行,別人所制定的他們認為非常,生疏,甚至是,非常不認可的作戰方案,那麼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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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的一種心理狀態,去執行一種生疏的,甚至是令人厭煩的,甚至是錯誤的作戰方案,可能會出現好的結果嗎?是的,結果肯定是不行的,但願,這樣的一種情況不會出現才好,但願,總部方面是因為其他的一些因素,從而耽誤了,審批的時間,僅此而已,是的,但願僅此而已。
而實際上呢,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呢?現在所有人的心情,正像那毛毛的意思,和密密麻麻下個不停的細雨一般,非常的壓抑,整個作戰指揮部里,煙霧繚繞,所有的人除了一臉的疲憊,然後就是一臉的沮喪,還有更多的不耐煩。他們就這樣等待着,究竟將會等待一個怎樣的結果,下載?他們真的不知道。不過有一點,今晚他們每一個人,不願意捅破,可是,其實,他們已經都預感到了,那就是這一次,總部方面肯定已經插手了,他們即將迎接的,將會是總部方面強行加在他們身上的一個全新的成熟的作戰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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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這樣,在不久之後,總部方面的批複終於下來了,而且,完全不出乎他們的預料之外,這一次總部方面,果然完全成熟,另外炮製了一套方案,並且讓他們馬上執行!
現在,他們真的感覺到有些欲哭無淚,我靠tnd,俗話說得好,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而現在,總部方面在,並不知道前線究竟是什麼情況的前提之下,居然隨意的插手前線的食物,這實在是太混賬了,可是,他們畢竟是手下,對於上峰的意見,對於總部的命令,不敢不遵循。
這個時候,那一位副隊長非常焦急的說道:「春晚,我們如果完全按照總部方面的這種安排,我想,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按照總部方面的方案,使用狙擊手,距狙殺敵軍的,鹽城重型野戰炮,作戰隊員,a,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這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狙擊手,難道是萬能的嗎?我們的偵察部隊難以進入對方的防線,難道說,狙擊手就可以嗎?單獨依靠一名或者幾名狙擊手,又想幹掉整個,遠程重型,拍擊炮作戰小分隊,那,豈不是天方夜譚嗎?」
聽到這裏之後,那一位指揮官長嘆一聲,然後,拍了拍自己的這一位高級參謀一下,顯得非常無奈的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你看,不僅僅是你,也不僅僅是我,我們所有的弟兄,都感到無法接受,然而,話雖然這麼說,該接受還得接受,就是沒有條件的事情,好了,別再說了,按照總部方面的計劃,抓緊行動吧,你可準備賠錢,狙擊手分隊,馬上出發,趁著夜色,潛入敵軍的陣地,尋找敵軍的遠程重型野戰炮所在的位置,然後,在發現目標之後,立刻向他們的迫擊炮手,進行遠程狙擊,不遺餘力!」
觀地說,敵軍方面的總部方面,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並沒有充分地徵求一下他們的前線方面的意見,特別是,在他們根本就並不十分了解情況的前提之下,就這樣的冒然改變前線的原本已經制定完畢的作戰方案,確確實實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一方面,這將會讓那一些前線的作戰指戰員心寒,另外,他們所炮製的那一處新的作戰方案,很難說,能夠真的具有着很好的實際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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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看來,在這樣的一處世界之上,這樣的事情,總部經常會發生的。現在,可以說,那一個世紀崆峒方面的前線指揮部里,早已經是一片混亂了。本來,這一些指戰員們,已經在那裏等待得很是不耐煩了,因此,當這樣的一個結果真的下來之後,他們其中的一個性子比較粗暴的傢伙們,真的一下子再也受不住了。他們圓圓地瞪着眼睛,看上去,那簡直就是暴跳如雷的樣子。
「他娘的,老子不幹了,老子這一次,真的不幹了!這都是一些什麼事情啊,這簡直就是玩人啊!他們那一些總部方面的人,只知道待在大後方,可是,卻又不甘心寂寞,還是不斷地指揮着我們!
「當然了,就是他們指揮我們,那也無所謂,誰讓人家是我們的頂頭上司來着!可是,就算是指揮,也沒有這樣的一種指揮法兒啊!這個,哇靠,他娘的,這也他娘的太無恥了!完全忽略掉了我們的感受!而且,他們相隔着十萬八千里呢,可是,卻好像什麼都能夠看得見一般!真的活見了鬼了!真是活見了鬼了!」
此時此刻,他們的那一些總指揮,並沒有吭聲。是的,他還能夠說一些什麼呢?要知道,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最好的話,還是先讓自己的那一些手下的人員,好好的發一發他們心裏的那一些牢騷,這也未盡不是一件好事情啊!不然的話,一直都是讓他們帶着這樣的一種情緒,那麼,早晚他們都會發泄出來的。可是,若是在不適當的時候進行發泄的話,那麼,弄不好的話,極有可能,會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要知道,現在,自己的麻煩已經是夠多的了!想到了這裏之後,他不由得再一次嘆息了一聲,最後,連回頭看一看也沒有,直接就轉過了身去,離開了他的這一間指揮總部。是的,他現在的心情,真的是很糟糕,很煩亂。甚至於,他的腦海里簡直就是一片空白,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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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當初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那一個時候,自己還只是一名小小的士兵,就在最底層。不過,由於自己生性機警,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在戰鬥之中,自己問題能夠保持着冷靜的頭腦,這樣的話,自然而然的,在經過了多次的戰鬥之後,自己的那一位頂頭上司便發現了自己的定種素質,認為像樣的素質,現在那可真是越來越少了,最為適合於進行指揮作戰,說自己是一個十分難得的指揮人才。
剛剛開始的時候,自己還以為自己的那一位頂頭上司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呢。可是,不久之後,那一位自己的頂頭便決定把自己提升成為了一名少尉,成為了一個底層的指揮員。
自己知道,在當時的那樣一種情況之下,自己能夠得到這樣的一種重用,已經是十分不錯的。是的,確確實實就是這樣子的。要知道,絕大多數的人,終其一生,也未必能夠得到像自己這樣的一種待遇。當時,自己的心裏的那一種甜蜜感啊,那簡直就是不用再說了。一個字,爽,兩個字,太爽!三個字,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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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同時也是知道的,那就是,雖然自己已經得到了這樣的一個十分不錯的機會,可是,這僅僅只是開始而已。要知道,如果自己在接焉的時間裏,不能夠有所作為的話,那麼,時間長了,自己屁股下面的這一個寶座,其實也是不安穩的,不保險的。這一點兒,其實那也是一定的。因此,在接下來的隨後的時間裏,他更是不斷地進取,每一次的戰鬥,他都沖在最前面,同時的,更為重要的是,他所制定的每一次的作戰方案,都是有牌子有眼的,而且,在戰場之上的實際的效用,更是很好。這樣以來,自然而然的,在自己的那一位頂頭上司那邊,自己基本上在他的以上之中,已經研確定下來了自己的重要的位置了。
再後來,自己的那一位頂頭上司,也不知道窨是在什麼時候,居然將自己的相關的情況,都通報到了總部方面那裏去了。而當時,也正好是缺乏幹部,因此,總部方面在經過了一番的權衡之後,綞決定,任命自己為那一片卡林戰區的最高軍事陞官!一直,干到了現在!
。 「我不在的這些年,那幾個身在天墓的高位神活躍嘛?」於星朗隨性的坐在城頭的女牆上,遠處的還沒有完全被風化的巨大神骸,正是當年他離開點將城前最後一戰的遺跡,他與沉默男子聯手打碎了數個高位神的神格,連赤足道袍像的雙眼也是當時從一位高位神身上奪下來的。
至於代價,沉默男子身上那個永世不可卸甲的符籙甲胄就是最好的詮釋,那副甲胄之下覆蓋的是一具世上最孱弱武神軀體,一旦離開那符籙甲胄,沉默男子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來都是奢望,但是只要男子不卸甲,他就仍然有抗衡高位神的資本。
而於新郎則是境界一跌再跌,堪堪保留住一個四面漏風的金丹,兩人被當時的老城主傾盡資源,硬是從瀕死的狀態下拉了回來。
當時於新郎封號的時候就已經被認為再難踏上城頭,再難踏上點將城以北的戰場,封號也不過是當時城主府安撫人心的舉措,點將城太需要一個英雄了,哪怕這個英雄以後再也無法踏入那座戰場,只要他還活着就好。
「聞仲蘇醒了,前段時間我還和他交過兩次手,似乎這麼多年他的力量都沒能回到巔峰,至於其它的高位神就沒有怎麼現身。」紫氅男子伸出右手,將掌心攤開,一道雷電灼傷疤痕幾乎佈滿了他的手掌。
於星朗瞥了一眼他掌心的疤痕,點了點頭說道:「看來當時我沒猜錯,單單是打碎神格不足以傷到他們的根本,所以我拚命在他們神格破碎的時候,剝離了一小部分他們的神格碎片,尤其是聞仲,他幾乎被我剝離了一半的神格,這些年來他怎麼藉助香火與神性修補自身都無濟於事,只能被迫從長眠中蘇醒。」。
「包括他的?」男子指了指自己的雙目,聞仲空洞的眼眶讓他印象頗深,多年來的交手,已經讓他們變成了最了解彼此的敵人,幾乎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彼此的狀態。
「即便如此,他也還是站在飛升境最巔峰的一批存在,不過就按現在他神格破損的程度,差不多也就是個中位神,一旦雷部有神靈的實力足夠強悍,擊敗他,那麼高位神就要換一換人選了。」於星朗細細的咀嚼著男子帶來的所有消息。
相對於是個修士就能掰着手指細數的五位至高神祗,十二位高位神的身份相對來講就更加神秘,有新神祗晉陞,自然也有舊神祗跌出去,跌出十二高位神的神祗還是會保存高位神的大部分權能,所謂的十二高位神並不是只有十二位,根據於星朗記憶中的零散篇幅,最起碼還有六位被擠出十二高位神的神祗。
「所幸天墓之中一直都沒有排名前六的高位神存在的跡象,尤其是排名前三的高位神,他們已經有能力替補至高神的神祗之位,差的不過是一個神格,要不然就算是點將城也守不住。」年輕男子同樣躍上城牆,在於星朗身邊的女牆坐下。
姜寒山則尷尬的坐在地上,大氣不敢喘,在那個和於星朗交談的男子身上,姜寒山感受到刺骨的寒意,似乎只要自己敢有所異動,下一秒對方就能擰掉自己的腦袋。
於星朗已經將他帶入點將城,根據兩人在趕路得時候談判的條件,姜寒山只要不試圖逃出點將城的控制範圍,他就是完全自由的,於星朗更是根本繼續控制他的意思。
像是感受到姜寒山的目光,於星朗回頭對着一臉糾結的姜寒山說道:「想走就走,點將城有一個好處,既人間最大的修羅場,也是人間最大的銷金窟,只要你出的起價錢,讓飛升境大修士給你當護衛都可以,」甚至不忘打趣身邊的男子道:「只要價錢合適,你甚至可以請我身邊這位天下唯三的武神當打手,他的名字叫楊燭,在這點將城可是響噹噹的人物。」。
「希望你遵守承諾。」姜寒山暗自壯了壯膽,一躍而起,頭朝下跌落城頭,身上咫尺物中一截破損的長劍飛掠而出接住了他,很快逃離了於星朗的視線範圍。
楊燭並未回頭看姜寒山,區區仙人境修士,實在不值得他關注,單單是城中的飛升境修士的數量,就能佔去天下半數,即便這樣,點將城也未曾亂過。
「好了,人走了,用不着硬撐了。」於星朗隨手將城頭的景象隱匿起來,對着臉色已經明顯蒼白的楊燭說道,並且將一張雲榻丟在楊燭身旁。
「嗯。」楊燭點了點頭,輕輕裹了裹身上的大氅,緩緩挪上雲榻,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拖着這副病弱殘軀在城頭駐守十餘載並不好過,每個動作都像把原先破碎過的身軀打碎再拼接,如果沒有身上那件來歷不明的符甲支撐,大概楊燭此時已經躺在女牆之上了。
「還有救嘛?」楊燭看着眼前於星朗為自己號著脈,神色嚴峻,結果即便於星朗不說,也是可以猜到一個大概的。「王八蛋,老子讓你別逞能,你偏偏還要作死迎戰聞仲,嫌死的慢了是不是?」於星朗罵罵咧咧的收回自己號脈的手,「城裏的飛升境都死光了嘛?」城頭上既然沒人,也就不再估計兄弟的臉面了。
「清旭的事情我放不下。」聽到這話於星朗怔怔的看了眼前的面孔很久,似乎和多年前已經死於城外的某人的臉龐逐漸重合,在良久的沉默之後,只是說道:「你們越來越像了。」。
天邊大日歸墟,一層層濃郁的紅色在天邊蕩漾,又像回到了當年,只是當年城外的戰場上逃竄三人狼狽的像狗,現在留在城頭的兩人兇殘的像獅子。
楊燭躺在雲榻上沉沉睡去,點將城頭上緊繃十數年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於星朗看着漆黑的夜幕逐漸從東邊蔓延過來,繁星滿天,點將城內也開始燈火通明,成為照亮極北孤寒之地唯一的明燈,掐算著日子,今天剛好進入極晝,往後的三個月里點將城都不會見到一點陽光,飛升境修士則會輪流施展種種不可思議的大神通,每天為點將城照亮天空五個時辰。
半夜,一道隱蔽的弧線劃過點將城外的天空,悄無聲息,似乎連於星朗也在低頭假寐,未曾察覺。
「昨晚怎麼樣?」楊燭從夢中醒來,這是十多年來他睡得最安穩的一覺,「遍觀一城人心,像神明者多於像人的。」於星朗亦是從假寐中醒來,「多年前不就如此?」楊燭躍下女牆,在城頭站定,伸了個懶腰。
「只是現在多的讓人心悸。」於星朗並不認同,作為更接近神靈的存在,他與神性確實更加大道相親,正是這種大道相親讓他對人性和神性的博弈更為敏感,點將城還是那座點將城,只是城中人少了太多的人味,哪怕夜晚依舊喧鬧,白天依舊祥和。
這麼多年來,點將城的駐守從目前來看,確實是勝了神靈,但是從更長遠的目標來講,神靈贏了,贏了不止一籌,幾萬年來,神明從未成功的攻破點將城的駐守,但是潛移默化之下,城中修士在蠻長的歲月里,一點一點的被神性侵蝕,現在駐守城中的人還是人,以後呢?會不會在某一刻就打破那個平衡?一城生靈傾刻間淪為神靈的傀儡,。
五百里點將城,囊括天下近半的飛升境修士,以及數不清的更低境界的修士,明裏暗裏超過一掌之數的十四境修士在這種情況的圍殺下救人都十分困難,螞蟻多了,真的可以咬死象。
「城中人都被神性侵蝕的極其嚴重,這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所以點將城一般不會允許城中人踏出點將城半步,唯有像你們這種積攢了足夠的業力人才被允許離開點將城,因為你們已經被神性拋棄。」楊燭早就習慣了這種感覺,哪怕已經是踏足純粹武夫的巔峰,再向前半步的可能也無,對於神性的侵蝕還是無能為力。
「武神和十四境修士只要遠離天墓的範圍,還是可以抵禦神性侵蝕的!」於星朗收起了某種隱蔽氣息的法門,漫天的純粹神性像是受到漩渦的吸引,猶如長鯨吸水,悉數被於星朗吞下,比起神靈吸收純粹神性的速度還要驚人,為城頭短暫的清理出一片所謂的不塵之地,但是只要於星朗停下,很快,遍佈這座城池的神性氣息就會再次盤踞城頭。
於星朗的境界此時也水漲船高,氣府中流淌的靈氣逐漸豐沛,元嬰入玉璞,水到渠成,毫無阻礙,一雙眼眸中金光燦然。「果然,你比我更像神靈。」楊燭大口的呼吸著難得清新空氣,開始延著城頭緩緩走樁,心神沉入體內,駕馭著一陰一陽兩條真氣火龍在體內巡狩。
這兩條火龍是楊燭踏足武神境的最大機緣,也正是因為這兩條真氣火龍的巡狩,維持了楊燭的境界不跌,靠着武神的境界才能彌補自己身上幾乎不可治癒的傷勢,雖然不知道於星朗與另一位素不相識的武神的機緣究竟是什麼,但是想來應該是各有不同。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放棄大將軍的職位,再斬殺一位高位神神靈,討個封號,趁早離開這個鬼地方吧。」於星朗在空中學着楊燭的樣子開始走樁,反正雜家的直指鏡心是祖傳的本事,不用白不用。
「可以,不過你得先幫我殺了聞仲!」楊燭逐漸加快走樁的速度,手上也開始不斷的變換拳招,虎虎生風,有本事偷學一位武神的立身之本的拳腳架勢的,也就只有另一位武神了,就算是止境武夫,在不了解一位武神的拳理與拳意時,貿然學習那位武神的拳架,唯一的結果只會是被那拳架中的意思壓垮自身。
「聞仲遲早要殺,但是我更擔心你的身體撐不到那一天,九成神性,一成人性,現在只要你卸下這一身符甲,立刻就會形銷骨立,轉化成新的神靈,你覺得到時候我究竟該幫你,還是殺你呢?」於星朗拳架學的有模有樣,一點避諱的意思也沒有,都是自家兄弟,避諱個鎚兒?
「一旦我形銷骨立,化為神靈,鐵定是要補入十二高位神的,一步登天,直接擠下某個前六的倒霉蛋也不是沒有可能,到時候你真的殺的了我嘛?」楊燭收勢,兩條真氣火龍回歸原有的路線,輕輕的吐出肺腑中的濁氣。
他們都很清楚神靈究竟有多難殺,在這種神性極度富集的環境下中位神以上的存在幾乎是不可滅殺的,尤其是高位神,他們聯手拼了半條命才只是搞的幾位高位神重傷,於星朗自己滅殺了一位新晉的高位神,之後的後遺症也讓其他人認為他在也上不了戰場。
「人不能殺死神明,那神明呢?」於星朗笑容滿面,但是雙眸冰冷,他體內的人性並非是他自己保留的,而是於新郎給他的一個牽制,只要保留這部分人性,他就永遠不是絕對的自由的,所以現在的他對人再不屑,也還是一個「人」。
只要達成某種條件,於星朗就可以剝離出這紮根在自己身上的部分人性,只要剝離出自己身上最後一條那縷人性,以後就是天高任鳥飛的大好局面。根據於新郎留下的線索,於星朗猜測這個大概就是某種不可抗拒的威脅,或者眼前人的生死。
「其實你也不用演了,其實挺累的,你不是他,雖然你們彼此很像,但是他絕對不會開口讓我離開點將城,這是我的底限。」楊燭背對着於星朗一步步的走到城牆內側,一躍而下,於星朗同樣跟着他躍下,兩人一前一後自由落體,於星朗饒有興趣的問道:「那為何你昨晚敢在我身邊睡覺?不怕我順手宰了你?」。
「十多年沒睡過安穩覺了,抓住個機會不好好睡一覺都感覺對不起自己。」楊燭一臉灑脫的神色,於星朗盯着他的臉,希望看到一絲后怕,結果卻讓他十分失望,楊燭是真的沒拿自己的命當回事。